“寧長老找你做什麼?”識陽看了看那個已經離開的人影,那人是剛剛前來通傳讓舒允兒去碟花穀的人,但他想不通寧長老為什麼會突然說要見舒允兒,現在天都已經快黑了,卻還要舒允兒前去碟花穀。
“誰知道呢?”舒允兒手下的動作緩了一下後繼續盛她的藥。
藥已經製出來了,隻要莊陌齊服下,那就好了,至於寧長老讓自己去一趟,那就去唄,該辦的事遲早都要辦的。
“小陽子,藥給你了哦,你一定要給我安全的送到老大那去,親眼看他喝下去才行,知道嗎?”舒允兒把手上的那碗藥端給識陽,認真的叮囑道。
“這是要給爺的?”識陽疑問道,舒允兒一直沒告訴他她在做什麼,所以雖然有聞到藥氣,但也沒想到說是要給莊陌齊服用的。
“恩,這藥很重要,你一定要讓老大喝下,一定要讓他喝下。”舒允兒再次認真的叮囑,這讓識陽也認真了起來。
“我知道了,但你真的要去寧長老那嗎?要不先跟爺說一下,看爺怎麼說,畢竟這次的事讓寧長老很生氣,我怕他對你不利。”識陽有點擔心,這次他堅持要滅了卓啟堂,但爺卻有證據說高從智是清白的,所以這次便被爺給壓下了,寧長老對此很生氣,當時就回蝶花穀去了。這寧長老的冷淡性子眾人皆知,而他的蝶花穀,就連莊陌齊也不能隨便去的,現在突然傳舒允兒前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總感覺不妥。
“這事你先別跟老大說,免得他著急,想來寧長老用不了多久也會找他的,現在就先不要讓他知道了,再說我麵子也沒那麼大,寧長老要對誰不利也不會找到我頭上的,你放心好了。”舒允兒安撫識陽說。
“那好吧,你小心點,道了寧長老那,要收收性子,別惹寧長老生氣知道麼?寧長老工夫了得,又是爺的舅舅,得罪了他終究是不好的。”
“恩,知道了,你快去吧,我也得走了,免得那個領路的等得不耐。”舒允兒拍拍識陽,自己先行離去了,等著她的是什麼,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不能說這事來的早了,但也不晚了,幸好是在藥已經製好的情況下,隻要莊陌齊沒事,自己也能安心應對之後的事情了。
這次舒允兒沒有騎驢,是隨便找了一匹馬就上路了。跟著那個寧風派來的人,不停歇的趕路,但在到了蝶花穀時,天也已經黑了。
“這條路是通往蝶花穀內的,我不能進去,你自己順著這條路進去就是了,寧長老在裏麵等你。”那個領路的和舒允兒一起走到了一條小道前停了下來對舒允兒說,舒允兒朝他點了下頭後,那人就先行離開了。
望望那條隻能借著月光看清的小道,遠處那漆黑的盡頭像一個黑色漩渦,讓人有種有去無回的錯覺。舒允兒皺起了眉頭,但也隻是停滯了幾秒,便從馬上下來,把馬留在那,自己走了過去。
不算平坦的道路走起來有點擱腳,但倒也沒什麼怪異,夜風輕渺,帶來了若有若無的花香。
是蝶花香嗎?
這裏是蝶花穀,是蝶花香也不奇怪,在這漆黑的路上行賺倒也是不錯的一種享受,隻是那漆黑未知的前方,不知又是怎麼樣的。
走了一段路後,就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的一點亮光,應該是燭光,那麼寧風應該就是在那裏了。
舒允兒一路上不急不緩的走著,一邊在思考這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想著應對方法。沒多久就到了那燭光的所在地。
一座不大也不小的房子置身與花海中,不管是四周的鮮花,還是窗紙上畫的花,全都是蝶花,曾聽師傅他們說過寧風對這蝶花有這非比尋常的執愛,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屋內燭火搖拽,透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舒允兒輕敲了幾下門,卻沒人應。轉了下眼睛,舒允兒就推門進去了。屋裏沒人,寬敞的大廳內設置簡潔,一張紅木桌上放置著一杯未飲盡的茶,泛著淡青色的茶水早已經冷卻了,失去了它的價值。
舒允兒在房間裏轉了個圈,還是沒見到人,就在門口處停了下來,想在那等寧風來,但在她剛站定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異樣的風聲,舒允兒看都沒看就立刻閃開了,在她剛才站的地方,幾根銀針紮在那。
還未來的及抬頭查看,就感到又一陣的冷風朝著自己而來,急忙躲開,但隨即又有東西不停的向自己射來。舒允兒冷靜的躲閃著,沒一會兒,就理清了思路,但動作依舊不變,直到一個轉彎後,自己被逼入了一個死角,突然就聞到了一陣異香,然後就失去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