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吹出昨夜的寧靜,為迎接今天的喧囂做著準備。不同往日,村裏的那份祥和,被陌生的肅然所代替。
“澈兒,帶上包袱,快走,別回來,快。”一位身著樸素的婦人催促著身邊的男童。
“怎麼了,娘。”男童睡眼朦朧的問道。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魁梧男子,身著同樣樸素平凡。“澈兒,聽話,快走,我和你娘就去找你,我們臨時有事,你先走。戴上包裹,往後山走。”男子說完,便將男童推出門外。隱隱聽到一聲哀怨。“孩子他爹,澈兒他,我們這麼做對嘛,澈兒他還沒成年,讓他一個人走,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沒能照顧好澈兒……”
“唉……我們不得不如此,如果和澈兒一起,隻會害了他,他還是孩子,應該不會被發現,如果我們能逃過這次災難,我們會去找他的,說不定他過的比我們好,也不知道這次神冕儀式,會死多少人。怨天尤人,不過如此,算了,我們走吧……”聲音漸漸遠去。
“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讓我跑,爹娘怎麼了,奇怪。”背著包裹,帶著滿臉的疑問,這個叫澈兒的男童向著後山走去。
村莊又回歸了寂靜,寂靜中多了份無人的殺死與荒涼。
畢竟是孩童,沒有一點逃難的意識,邊走邊玩,毫無顧慮。在這繁花似錦的山間小徑,摘一朵碟蘭,別在包上。走到了一片桃林。“這麼多桃花,好漂亮。可惜爹娘看不到了。”
十二歲,正是最美好的童年,莫名其妙的踏上了逃跑的路程。他叫白澈,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天空罕見的碧藍,萬裏無雲,一片空白。村裏的祭司說他是罕見的靈體,以後要接任祭司的,就這樣白澈受著父親嚴厲的管教,事事要求嚴謹,白澈年紀雖小,但也懂事,盡可能的去按要求做,哪怕是一個人,他也不會去怕什麼。
就這樣走走停停。漸漸的暮入黃昏,夜入蟬喧。月色灑入林間,往林影上增添了一份枯寒。“也不知道爹娘他們怎麼樣了,能不能找到我。”背靠著一顆大樹,蜷縮著雙腿,默然的啃著幹糧。偶爾會有山鳥歸巢,帶起一片稀疏的聲音,驚醒了發呆的白澈。快速的啃完手裏的幹糧。撿了點枯樹枝,隨手打了個法決。生起一個火堆。以前的時候,祭司總是教他些法決。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火光的暖色,印在了白澈的臉上。我一定會回去的,我是大祭司的繼承者,這點小困難是難不倒我的。臉上的迷茫漸漸被堅毅所代替,也許本該快樂的遊戲,卻背負著祭司的職責,守護村子,守護這片土地。也許這就是宿命。
一夜無語,就這樣半睡半醒著,迷迷糊糊的,一覺到天亮。晨霧彌漫在林間,大致認準了方向,便埋頭趕路了,林中的千篇一律,讓人多了幾分心慌。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震天怒吼,待白澈看清原由,臉瞬間慘白。轉頭便跑,雲虎,這深山中的靈獸怎麼出來了。畢竟是靈獸,瞬間就追上了,迫不得已,白澈拿起手邊的木棍,轉身就是一棍,不求能夠傷敵,哪怕是拖延片刻就好,可惜,靈獸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了的。眼看就要葬與虎口。慌忙之下,抓起一個東西就扔,正中雲虎的腦袋,雲虎又是一聲怒吼。白澈有點後悔,那是他從小就帶著的玉佩。沒想到今天救了他一次。但能不能逃過一劫,還是回事,不過雲虎似乎被白澈的玉佩所吸引,聞了又聞,舔了又舔。看此情節,隻有忍痛割愛了,白澈轉身便跑,雲虎立馬追了上去,眼看就要撲倒。這時,林中響起了話音“孽畜,還不停下受死。”一道白色身影瞬間將雲虎擊成灰燼。白衣身影低頭撿起地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