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朗,萬裏無雲。溪水的嘩啦聲配合著鳥兒的啾鳴,還有那一陣陣的林風,吹散了幽腦海中的混沌,在孤家這十幾年地獄般的生活,讓他失去了一個孩子該有的童真和活潑,沒有人和他講外麵的故事,那高牆外的世界。
從孤家出來後,幽明顯活潑了許多,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讓幽忘記了曾經的悲苦,也許自由自在的活著,是他目前最想實現的夢想……
而現在的他,正打算將這個簡單夢想,化做現實。
"扈哥,現在動手?"那個賊眉鼠眼的下人問前麵的領隊。
領隊看了下附近。"等脫離周圍的暗衛在動手。"
幽看著周圍的景色,思考著如何離開孤家,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全然不知,身前的這些人不懷好意。
手中緊緊攥著那塊玉佩,"娘,等孩兒脫離了孤家,一定找機會把仇給你報了,一定會!"
小隊用了三天兩夜,臨近黃昏才到達前腳。
"扈哥,你看天都快黑了,要不我們先找個客棧先住下?"
"也好,明天再去采購也不遲。"
就這樣,一行人找了一間荒崖客棧住下了,領隊故意省下了幽的份房錢,讓他睡在角落。
這一路幽想了很多,等明天趁著隊伍采購偷偷溜走,然後跑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活下去,幽很清楚,報仇的機會十分渺茫,至少現在是不可能了,隻能看運氣了,也許一生都未必能突破這小小那第二重……
"走走走,吃飯去,今天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領頭豪氣萬分的說到,要不是扣了幽的那份房錢,想來他是說不出來的。
他們去吃飯了,幽的肚子也咕咕叫開了,隻好掏出所剩不多的幹糧,慢慢的啃著……
夜深,幽半睡半醒的起來上趟茅房,聽到了隔壁的領隊和那個下人的對話。
"扈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動手啊,這都已經脫離了暗衛的視線了"
"不不不,他要死於旁人之手。我們固然可以隨手殺掉他,但是誰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要是老爺知道是我們殺了,也許我們也要跟著他陪葬,當年老爺沒殺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貌似這個小孩的母親身世有些不簡單,也許和孤家有些關係,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長老說,那人身份很高,所以老爺才沒有動殺心,留下了他這條狗命,但我想老爺也定然十分反感他,不然也不會如此任由我們欺負。所以說,老爺的這顆眼中刺肉中釘,不能由我們這些孤家的人去除了,要外人動手才行。"
“原來如此…怪不得扈哥一直沒下手,原來扈哥早就計劃好了。”
“嗬嗬,不敢當不敢當。隻是明天都精神點,盯好他了,別讓他跑了,我要讓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幽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看來現在就得走,不然明天連走的機會都沒有了,回到另一個房間內,拿起包袱,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朝二樓扔了上去。要製造動靜,不然他是沒有機會逃跑的。
果然,除了那些喝醉的下人們,領隊和那個下人甲拔劍而出,果然都是第八重的高手,幾個跳躍就到了二樓,趁著這會功夫,幽翻窗逃走了,為了製造一些假象好拜托他們的追蹤,幽隻好將一股頭發和衣服的布條扔到河裏,讓他們以為他跳河自殺了,隻有這樣才能贏取足夠的時間逃跑,不然被抓住了,想來會是生不如死的……
跑了整整一夜,雖然隻是第二重,但跑起來也不含糊,一直跑出城,跑到了郊外的樹林,實在沒有力氣了,想來估計他們才發現他逃跑了吧,但願不要追的太快……
胡亂啃了兩口幹糧,便繼續趕路了。一路上除了抹掉痕跡製造假象,到也挺歡快的,最起碼比在孤家好多了。路途的無聊到也被那份好奇掩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了另一座城池,他剩的幹糧也吃完了,遊蕩在繁華的街道上,腹中的一陣饑餓感讓幽感覺隨時要倒在地上。旁邊的飯館傳來一陣陣的飯香,幽實在受不了了,衝進店裏點了一堆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全然忘了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不過有沒有也無所謂了,無非是挨一頓罷了,能填飽肚子倒也劃算,飯菜上桌後幽便展示了什麼叫做胡吃海塞,周圍的人都驚訝萬分,誰家小孩餓成這樣。完全是一副要飯的樣子。
終於連店家也開始懷疑起來,這小孩不會沒錢付賬把……
"等等,你先別吃了,把飯錢付了。哎,我說你呢,別吃了,你不會沒錢付賬吧。"夥計氣勢洶洶的說道。
幽不管夥計的詢問,用力的往嘴裏塞著食物,最起碼在挨打前多吃幾口。挨打他已經習慣了,自然不會怕什麼。
"哎?!!你還吃。"就在夥計準備抬手打他的時候。
"慢著,他的飯錢,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