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克賽魯克塞斯遺跡
離開伊修巴爾沒幾天,迦南就抵達了克賽魯克塞斯遺跡,不過在遺跡中已經有許多在這裏了,迦南還在其中發現了一隊新國的商隊,他們是來往於兩國之間進行貿易的,剛剛從亞美斯特利斯做完生意回來,正準備回到新國。他們看到迦南一個人獨身,又是女性,就好心的邀請迦南一起過夜,迦南原本準備直接穿過這裏前往新國的,但是想到自己對新國並不是十分了解,正好這個商隊可以給自己提供一些便利,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新國人和迦南原本世界的天朝人很相似,雖然有些不同,但是都是一樣的熱情好客,他們邀請迦南一起吃晚餐,雖然是一些簡單的燒烤,但是還讓迦南對他們很有好感。
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迦南就發現了這個商隊的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說身體隨時保持在警戒狀態,身上的順手位置掛著短刀和手槍,槍支的數量和火力相較於商隊都過於強大,一直都是三人一組的在營地中走動,對於任何靠近位於營地中間的馬車的人行注目禮,這些讓他們比起商隊更像是軍人。
在吃飯的時候,迦南見到了這個商隊的首領,是一個被稱作福伯的老人,他一臉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走南闖北的老商人罷了,但是看他的腳步輕落,每一次都是腳尖先著地,而且邁步之時腳掌如同趟地而行,不過並不做作,反而顯得自然而然好似生下來便是如此走的;行走於人群之中,身體總是自發地靠向街邊的牆壁或者掩體,以此在麵對突發狀況時減少受打擊麵;兩隻眼睛在行走時含蓄的打量周圍環境,即不顯得惹眼又能起到掌握地勢的目的;兩隻手會下意識的護住雙肋,行動中兩隻胳膊在搖晃時擋住胸前的要害與穴位。
以上這些,綜合起來就是一個武道家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現,也就是所謂的痕跡。這位老人並不像是表麵上那麼無害。
這些東西和迦南沒什麼關係,她隻不過是想搭這些新國人的順風車而已,對於他們的身份並不在意,也不想去知道,畢竟好奇心連恒定九個複活幣的貓都能送上西天,迦南雖然不會死,但是她也是知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到了晚上,迦南謝絕了和商隊中的人睡在一起的邀請,她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而且商隊也對她不放心,畢竟能獨身穿越沙漠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就算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也是一樣。所以迦南在離商隊不遠的一幢保留較完整地遺跡中住了下來,她在自己的四周簡單的設置了幾個預警法陣後就鑽進睡袋中開始休息了。
不過在她躺下沒多久,她就不得不從睡袋中爬起來了,因為一夥沙盜就襲擊了這裏,他們衝進還留著火光的遺跡之中,開始對那些在這裏留宿的旅人開始了襲擊。
作為穿越亞美斯特利斯與新國之間的遼闊沙漠中的必要補給點,克賽魯克塞斯遺跡中經常會有為躲避沙暴或者夜晚的低溫的旅行者在這裏留宿,那些雖然破敗,但是卻大體保持完整的房屋遺跡,隻要簡單的休整一下,就是一個很好的避風處。
不過這裏的情況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沙盜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經常在克賽魯克塞斯遺跡周圍遊蕩,一有機會就會打劫那些在這裏留宿的商隊和行人,有些人運氣好碰到那些有準則的,隻會損失些財物,而那些遇到嗜好殺戮的人,不止是財物,連性命都會丟掉。
看起來這些沙盜就是屬於後一種,他們對這裏的留宿者隻有殺這一種處理方法,無論是求饒的還是反抗的都被殺掉了,手法幹淨利落,而且對於那些護衛眾多的商隊,他們都是十分有效率的強掃了過去,而且傷亡很少,這樣使得一些原本還在反抗的人落荒而逃,不過麵對騎馬的沙盜來說更省事了,接著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迦南蹲在牆上,皺著眉頭看著一小部分沙盜追逐著四散而逃的旅行者們,而剩下的大部隊開始圍向了那個新國商隊的宿營地,看起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那隻新國商隊。她站起身看向商隊的宿營地,那裏還是漆黑一片,但是迦南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那的景象,那裏完全沒有人活動的很緊,看起來商隊的人並沒有在那裏宿營,那裏隻是一個明麵上的幌子。
“那些家夥果然不是商隊,不過……”她轉向那些沙盜,有幾個人已經發現了站在牆上的迦南,畢竟她並沒有將自己隱藏起來,“這些家夥也不是沙盜,殺人的手法幹淨利落,對於沙盜來說太有效率了,是軍隊還差不多。這兩夥人都很有來頭啊。”
她歎了口氣,雙手合十後按在牆上,在一片藍色的電光中,兩把短刀從牆上被抽取出來,她抓住刀柄,輕鬆地甩了幾個刀花,她把刀拿近眼前,用手指輕彈刀身,聽著刀身發出的清脆響聲滿意的點點頭:
“煉金術真是不錯啊,隻要周圍有相關的元素,煉金術師有相關的知識,就能很輕鬆的煉成想要的東西呢。不過現在還不是感歎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