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疼痛把手舉到青祟的唇邊笑著說:“這是我自己弄傷的跟你沒關係,你就當是在吃藥。”
青祟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低頭輕吮了起來。
血在一點一滴的抽離。
……沐陽……我也可以幫你救人,你高興嗎……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朝我點點頭,臉色確實紅潤了許多。
他伸手捂住我的傷口,微光一閃,血竟然停止外滲,傷口快速結疤了。
也許是失血過多我昏昏欲睡,他扶我躺靠在一顆大樹下,脫了外套蓋在我的身上,讓我睡的舒服一些,之後便在旁邊的空地處打坐運功了起來。
睡夢中,我又看到了沐陽。
他皺著眉坐在床邊撫摸我的傷口歎息道“靈犀,你知不知道我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你百毒不侵的啊,這樣下去,你的血早晚得流光,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的藥嗎。”說完便給我塗藥包紮傷口一氣嗬成。
而一襲白衣古裝的我躺在床上偷笑,我就喜歡他被我弄得手足無措的樣子。我一點也不擔心傷口留疤會變醜,因為沐陽會照顧好的,用過他的藥隻能比以前皮膚更潔白無瑕。
“沐陽,我幫你治病救人啊,難道你不高興嗎?”我舉起包紮完了的手腕,晃了晃,一點也不疼。
“唉……治療他們用點平常的藥就行了,你用的都是我壓箱底的東西,這樣下去我非得讓你敗光不可。”沐陽搖了搖頭之後捋了捋我的枕頭讓我更舒服了一點,端起藥盒轉身走了出去。
那次是因為什麼呢?
山頂的清晨有些微微涼,我舒了舒身子,睜開了眼。
我扭頭看了看青祟還是一副昨晚我睡前打坐的模樣,妖精還真是奇怪,都不用睡覺的嗎。
太陽紅彤彤的冒了出來,把這茫茫山頂的雲霧都染上了一層胭脂紅,真好,生機勃勃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恩?醒了?”青祟站起身,背手而立,遙望著鬼母所在的那座山。
“要不去看看?”我知道他是想去看看的,自己的家被別人霸占著的痛苦我可以理解。
“…還是算了,我現在隻恢複功力不到六成,三百年了,鬼母的修為應該也不弱,帶上你不見得可以全身而退,以後有的是時間。”青祟看了看我,隨即握了握拳頭閉上眼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去試試,小羽說這山穀裏的療傷藥材都采光了,說不定鬼母受了重傷。”
“受了重傷?恩,也對,不然就憑幾個法術界的晚輩是不可能就走你的朋友,我昨晚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那我們去看看?”昨天一時激動竟忘了小羽,希望她平安無事。
“你可以嗎?精血抽離是最消耗體力的。”他轉頭盯著我疑問道。
我點點頭示意我沒事。
青祟帶我來到鬼母山的峰頂。卻不想一片狼藉,岩石崩落,草木枯萎,地上零星的撒著幾篇血跡。顯然這裏不久前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對戰。
青祟皺了皺眉,一語不發的朝下走去,我連忙跟了過去。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危險的來臨,隻是出奇的安靜,我們一直下到了半山腰,鬼母的影子都沒看見。
“會不會歸母已經死了?”我疑惑的問青祟。
“不會,鬼母千年厲鬼所化,不是一般修為可以比擬的,隻是,她似乎已經走了,我感受不到她的氣息。”青祟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