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謀害，更沒有人指使。”慕淩曦不驚不懼。
雨蝶指著麵前一排的刑具說道，“我勸你還是招了，免受皮肉之苦。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本女使可不會手下留情！老虎凳，胡椒水，荊棘鞭，烙鐵，夾指……每一樣，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慕淩曦淡淡說道，“反正招不招都是一死，你不用白費口舌。”
雨蝶嘖了一聲，“雖然都是死，但死法也是有區別的。你招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痛痛快快的死。不招，那就是受盡折磨再死。慕姑娘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
“你們想我招是吧？好啊，我現在招，是皇後指使我謀害劉貴人的孩子，你敢上報給皇上看嗎？”慕淩曦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即便成了階下囚，但是她這股氣勢，卻依然讓人覺得她還是那個京城第一的科考閨秀。
雨蝶臉色一變，“你竟然敢誣陷皇後娘娘！”
“劉貴人懷孕，我這個從未入宮的科考閨秀怎麼會知道。要不是皇後下詔讓我入宮，我又怎麼有機會謀害劉貴人的皇嗣？要不是皇後給我安排的宮務，讓我拿到劉貴人的衣裳，我又怎麼下毒？從頭到尾，指使我的人就是皇後娘娘。”慕淩曦譏道。
“對了，前幾日我落水受寒，皇後娘娘還送了一堆藥物，這宮中除了皇後娘娘也沒人對我如此關心了。我不是她的人，她何必如此關心？”
雨蝶急了，怒吼道，“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不準胡說八道！”
“連個賤婢都懲治不了，要你何用？”門口傳來一個女聲，一襲明黃色鳳尾裙的鳳羽公主來了。
雨蝶低下頭，“臣女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恕罪，這個賤婢口舌淩厲，臣女……臣女……一時落在下風。”
“牙尖嘴利，她也就這張嘴還能動一下。”鳳羽公主嗤笑一聲，“你跟她廢什麼話，刑具是擺著給你好看的嗎？”
雨蝶說道，“臣女失職，臣女正打算對她動刑……”
“我來。”鳳羽公主走到那一排刑具上，目光一一掃過，眼神中都是悠閑打量的神情，最後拿起烙鐵，饒有興趣的舉起看了一下。
這烙鐵上有一個“賤”字。
“還有字？”鳳羽公主很感興趣。
雨蝶說道，“這是給那些流放的罪奴賤民刺字用的。讓人一看見就知道他是個罪犯，這種字隻要烙上了，怎麼都弄不掉，除非把整張臉刮了。”
“不錯，這個好，我喜歡。”鳳羽公主拿起烙鐵，放入燒的通紅的炭火盆裏。
不一會兒，那烙鐵就被燒的通紅發亮了。
“慕淩曦，這玩意兒落在你的臉上，立即就能把你的臉燙熟一層皮，就算你死了，你臉上還是有個賤字，地府的閻王爺也知道你是個賤民。”鳳羽公主舉起烙鐵，在慕淩曦臉頰邊晃來晃去，一副貓戲老鼠的模樣，“嘖嘖，真是好看的一張臉。慕淩曦，你就是靠這張狐媚臉勾引世子，你要是沒了這張臉，我看你拿什麼勾引？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