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朝霞滿天,於恕遠早早叫著孟蝶去鎮上吃了一碗豆腐腦兩個茶蛋四根油條才算滿足了口腹之欲。兩人悠然自得的走回別墅區時蘇笑就使喚孟蝶打掃董事長辦公室了,而蘇笑自己卻尾隨於恕遠進了辦公室,她壞笑道:“你小子昨夜一夜未歸哪兒逍遙快活去了?從實招來。”於恕遠白了蘇笑一眼:“你去我的宿舍待了一宿居心何在?從實招來。”蘇笑咬咬牙道:“真當我稀罕待在你那臭地方啊,我是去看看你得罪了柳思賢是否還活著。”於恕遠道:“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等著那個滑不溜秋醜了吧唧軟趴趴的家夥?”蘇笑瞪了於恕遠一眼嗔道:“沒個正形就知道胡說八道,惡心。”
於恕遠聳聳肩不再答話,心道:“還是自己道行淺薄考慮不周,自己精心布置的海市蜃景可以輕而易舉迷惑蘇笑這樣有靈智的妖怪,卻對像裴書慧的魄這種沒有靈魂的僵屍絲毫不起作用,看來以防萬一得設置一個五行結界。”
蘇笑本想找於恕遠八卦幾句呢,但是於恕遠總是答所非問,蘇笑隻好悻悻離開了。於恕遠耳根剛清靜沒一會兒,就被安排開車載總經理喬震山去十方台村看望臥病在床的方支書,順便視察那裏的項目。等見到了十方台村見到久病不起的方建軍書記時於恕遠才明白什麼是病入膏肓,他想起了城隍廟門口的天燈,仿佛看到了這個方書記油盡燈枯的樣子。
雖然方支書時日無多但是絲毫沒有動搖方氏家族對十方台村的絕對控製,所以不請自來的喬震山並沒有得到方支書接班人方長青的多少禮遇,今天方長青盛情款待的是個遊方道士,據說這個自稱張真人的雜毛老道十分精通堪輿風水,能夠尋龍點穴。既然方支書的病情已經回天乏術,那麼當務之急就是找個風水寶地以便方支書將來在天之靈繼續福蔭後代子孫。
似乎搞建築的都很迷信風水之說,喬震山就是個個例。他與這個遊方道士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多少令方長青刮目相看,但方長青看兩人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樣子,而自己卻無從置喙不禁麵露不快。於恕遠給喬震山使個眼色輕聲提醒道“來日方長”喬震山這才明白自己有點喧賓奪主,趕忙向方長青賠罪,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禮的,方長青寒暄兩句就一筆帶過。
幾個人閑聊了一陣子,一行人就出了村子。這個遊方道士手捧羅盤在十方台村外轉悠了半天總算點了個穴,據張真人解釋說此穴叫做蜻蜓點水穴,可以保子孫十代官運亨通財源滾滾人丁興旺,方長青十分滿意,忙完這些一行人又回到了方長青家,方長青的家眷早已置辦了酒席以作慶賀,席間推杯換盞無不盡興,酒足飯飽之後方長青又給遊方道士封了厚厚的紅包這才殷殷送別。
喬震山提出用車送遊方道士一程,車子駛離十方台村不久喬震山就盛情相約遊方道士駕臨遠山別墅,遊方道士欣然答應。路上兩人相談甚歡,還沒到遠山別墅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了。於恕遠邊開車邊撇嘴,心道“這個自稱張真人的藍道騙子居然能混的如此風生水起,把官賈富商輕而易舉玩弄在股掌之間,可見世人多有眼無珠,有這些魚目混珠不學無術之人存在,難怪祖宗很多無上神通被視為封建糟粕而日漸沒落甚至失傳。”
就在於恕遠被兩人絮絮叨叨的腦仁兒發疼時,終於返回了遠山別墅區,於恕遠剛把車停在辦公樓前,喬震山就拉著張真人回辦公室繼續談古論今了,甚至吩咐於恕遠說要閉門謝客,於恕遠答應一聲就把車開到停車位便回自己的辦公室處理文件了。
中午光景喬震山開著自己的別克載著張真人離開了別墅區,直到黃昏時分才回來,這個時間於恕遠正在自己的小庭院意守靈台打坐悟道。孟蝶閑來無事來找於恕遠聊天,她見大門虛掩就推門而入,進門之後才發現院子中央站著四個青年男人,這四個男人兩個穿著紅色休閑裝,兩個穿著綠色運動服,在小心翼翼探索什麼。這四個男人顯然也發現了孟蝶,眼睛眯成了危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