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天邊的閃電氤氳不明,遠山別墅回蕩著裴書慧聲嘶力竭的吼聲。於恕遠麵無表情注視著裴書慧,城隍爺等鬼使也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夜風驟起天變一時,起初還大風呼嘯飛沙走石,不一會兒就大雨傾盆電閃雷鳴。裴書慧站在雨中神色落寞緩慢結著手印,於恕遠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長長歎了一口氣大聲勸慰道:“我們總是以愛的名義自私的傷害著別人,最後都沒有善始善終的,收手吧。”裴書慧皓齒倔強的咬著嬌豔欲滴的紅唇,傷心欲絕的眼神望著於恕遠道:“請你別再插手,好嗎?”,於恕遠怔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胖嘟嘟的小女孩指揮著鬼門界樁的樹根悄無聲息的在地下縱橫蔓延,很快便到了裴書慧腳下靜待時機。裴書慧緩慢而決絕的完成了結印,然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乎並不出乎意料,她憤恨的看了於恕遠一眼,冰冷的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曾以為你也是不拘一格灑脫不羈的修士,卻原來也是同流合汙愛管閑事的偽道學,既然出手了那就別惺惺作態了,再裝作左右為難的樣子就沒意思了。”
於恕遠輕輕點點頭,他左手持嫫母鑒照定裴書慧,右手單手結印“執念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常常讓我們迷失自己傷害別人,好自為之吧。”說著,於恕遠右手變劍指在嫫母鑒上隔空畫著符咒,這時城隍爺覺察到了他的意圖怒發衝冠吼道:“豎子,你敢,眾鬼使攔住他!”鬼門界樁的樹根破土而出想要纏繞住於恕遠的腿腳,於恕遠冷哼一聲,腿腳瞬間燃起三昧真火毫不留情的踩斷了樹根,與此同時嫫母鑒金光一閃裴書慧便消失不見。
城隍爺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色迷心竅助紂為虐,今夜不把你就地正法天理不容!”他大手一揮,頓時大地上生出密密麻麻的鬼手抓向於恕遠,於恕遠閃轉騰挪不時借助月白道袍的加持飛上半空,七爺謝必安八爺範無救連綿不斷的揮動著鎖魂鏈隻取於恕遠,鎖魂鏈縱橫交織編織成巨大的天羅地網想要捆住於恕遠,於恕遠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蘇笑倚著汽車心急如焚幾次想出手相救但是最終卻不敢造次,胖嘟嘟的小丫頭圓嘟嘟的小手指揮著鬼門界樁的枝條化作萬千絲絛與於恕遠糾纏不休,就連孟蝶也不斷結印調動天地雨水化作萬千冰刀雪劍射向於恕遠,於恕遠腹背受敵傷痕累累但是緊咬牙關拚死抵抗,他連續不斷的迅速結印,充分激發月白道袍的無窮妙用,不僅化作層出不窮的幻影還時不時隱去身形這才幾次險象環生化險為夷。
於恕遠打出了真火,他左手拿著嫫母鑒右手不斷結印,借助嫫母鑒的無窮妙用不斷構築空間結界,孟蝶射向於恕遠的冰刀雪劍瞬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卻從四麵八方射向城隍爺等鬼使,謝必安與範無救的鎖魂鏈也是被於恕遠如法炮製,弄得城隍爺手忙腳亂不斷結印,大地上此起彼伏升起鬼道墓碑才防禦住這出人意料的攻擊。
趁此機會於恕遠用嫫母鑒照定小女孩,右手劍指在嫫母鑒上畫了個空間之牢的結界,那個胖嘟嘟的小女孩便被困在了結界裏。小女孩揮動著小拳頭左衝右突就是出不來,索性一屁股坐下哇哇大哭。於恕遠哭笑不得,他念念有詞,小女孩砰的一聲恢複原形化成了一個桃核,於恕遠把結界縮小成魔方大小的樣子抓在手裏,結界化成的魔方符文閃爍不斷變換,他順手塞進了腰間的百寶袋裏,鬼門界樁便消失不見。
城隍爺十分憋屈,雖然單論道行那於恕遠確實是望塵莫及,但是他所修煉的鬼道根本上就沒有於恕遠的仙道正統,況且於恕遠還有嫫母鑒和月白道袍這些仙道法器的加持,他們四個鬼使久戰不下,而且算算時辰馬上快到黎明時分,陽盛陰衰形勢更是不容樂觀。
城隍爺惱羞成怒,他雙手結印土裏升起一塊墓碑,老於頭從墓碑裏走了出來衝著城隍爺拱拱手,城隍爺沒好氣的命令道:“你教出來的不肖子孫,這事兒你自己擺平,否則別怪我法不容情。”老於頭陰沉著臉也不搭話,他從腰間百寶袋裏摸出一張符咒化作一根風火雷電棍便原地消失了。
於恕遠正手忙腳亂的應付其他鬼使,忽然隻感覺後背汗毛倒豎,他眼觀六路瞥見老於頭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使出了個橫掃千軍儼然舉手不留情,於恕遠不禁怔在當場,風火雷電棍聲勢不減掃中了於恕遠的腰部,於恕遠口吐鮮血飛了出去落在了城隍爺腳下爬不起來。於恕遠雖然有月白道袍加持,但是他還是感覺到腰部仿佛被火烤過一般皮開肉綻,電芒閃動全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