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孟良像以往一樣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去張炳燕的臥室看了一眼依舊安睡的張炳燕就開車去公司了。孟良走後半個時辰於恕遠和張炳燕相繼醒來走出了梳妝鏡,張炳燕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不由得十分好奇,便走過去打招呼,等她像照鏡子一樣跟替身聊了幾句,於恕遠便打了個響指,張炳燕那個替身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那件睡衣平鋪在床上。
張炳燕一邊問於恕遠是不是平時都用這些替身之類的洗衣做飯,一邊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給於恕遠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吃完飯於恕遠請張炳燕開車送他去了縣醫院重新換了藥,這才又開車趕往遠山別墅。
路上張炳燕關切的詢問於恕遠是怎麼受的傷,於恕遠不想讓她擔心就敷衍過去了。張炳燕知道於恕遠一直工作不如意就再次提出讓他去自己的公司,毫不例外於恕遠又幹脆拒絕了,張炳燕無可奈何道:“你就不能把你那毫無意義的自尊心拋到九霄雲外嗎?我不是想幫你,是真的需要你。”於恕遠苦笑道:“早就跟你說過,我這人命運乖蹇,奔波勞碌的命,注定與安穩的工作無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談論了很多次的話題就有意跟張炳燕東拉西扯,說些沒有油鹽的事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忽然張炳燕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似乎走錯路了?”於恕遠一怔瞥了一眼車窗外說道:“不是似乎,是肯定走錯路了。”張炳燕有些驚慌失措道:“我一直沿著大路開的,沒有走過岔路啊,這條路就是這樣一直往西的,似乎也沒什麼岔路。”
於恕遠揉揉太陽穴道:“似乎後麵的出租車跟隨我們很久了,靠邊停車吧,我們已經不知不覺著了人家的道了。”張炳燕瞥了一眼後視鏡趕緊靠邊停車,果然那輛尾隨的出租車也停了下來。
於恕遠開了車門下了車,他大步流星走向出租車,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那輛出租車忽然加大油門直接撞向張炳燕的汽車,張炳燕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然後預料之中的碰撞並沒有發生,那輛出租車撞向張炳燕的汽車的一刹那與她的汽車融為了一體,然後張炳燕的汽車忽然加大油門絕塵而去。
於恕遠爆了一句粗口之後有點哭笑不得,心道:“這也太烏龍了吧?還有沒有更奇葩的?”他從腰間那個百寶袋挎包裏掏出月白道袍穿在身上,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在月白道袍的加持下於恕遠騰空而起,離地三丈三尺向汽車消失的方向飛掠而去。就在於恕遠離開後不久,這附近方圓百米的地方慢慢恢複原貌,原來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灘野地。
汽車在公路上極速飛馳,躺在後座上的張炳燕悠然轉醒,她赫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這個陌生男人正在微笑的注視著自己,她不禁驚慌失措趕緊坐起身來想要開門逃跑,卻發現車速很快而且車門上鎖根本打不開。
那個男子依舊保持微笑,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文爾雅說道:“張小姐,你不必害怕,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會傷害你。”張炳燕緊緊靠著車門警惕的注視著那個男人問道:“你是誰?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你要劫持我?”那個男子微微一笑道:“鄙人名叫佘福蘭,真的對張小姐並無惡意,以這種方法請張小姐出來一敘也實屬無奈,請張小姐見諒。”
就在佘福蘭介紹自己以及解釋自己的意圖時,於恕遠也已經飛到了汽車上方三丈三寸高地方,他摸出嫫母鑒念念有詞,一縷陽光透過嫫母鑒照射在汽車上,籠罩住了飛速奔馳的汽車,於恕遠的左手插進了光柱裏,他眨眼之間就坐在了汽車駕駛座上,而那個倒黴的出租車司機被他一屁股坐回了原形,原來是一張幻影遁地符。
於恕遠憑空出現嚇了兩人一跳,他從屁股底下摸出那張符咒,扭頭向佘福蘭戲謔一笑接過話頭說道:“張小姐是不會見諒的,後會無期。”說著,那張符咒被焚成了灰燼,與此同時佘福蘭猝不及防被甩出了車外,在慣性作用下滾出了很遠。
汽車又行駛了五十來米停了下來,於恕遠開門下了車,張炳燕緊跟著也下了車,她看了一眼於恕遠詫異不已,問道:“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於恕遠有點疑惑,他俯身湊向倒車鏡,隻見鏡中的自己蓬頭垢麵灰頭土臉,不禁爆了一句粗口道:“媽的,空氣質量這麼差勁,以後還讓不讓好好飛了。”
不遠處佘福蘭摔得狼狽不堪,他從腰間百寶袋裏摸出一枚蛇形錐,拿在手裏念念有詞,隻見這枚蛇形錐倏忽間變成了一根蛇杖。佘福蘭扶著蛇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向著於恕遠走來。
於恕遠正在為自己這副形象在張炳燕麵前丟人現眼而羞愧難當,看到佘福蘭怒氣衝衝向自己走來,不禁惱羞成怒,他摸出一張符咒焚成灰燼化作一根風火雷電棍,殺氣騰騰走向佘福蘭。
老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兩人目視著對方相向走了幾步,佘福蘭便率先發難,他手中的蛇杖一揮,憑空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蛇形冰錐飆射向於恕遠,於恕遠也毫不示弱,手中的風火雷電棍劈頭蓋臉砸下,一道火牆轟隆隆向著佘福蘭推進,蛇形冰錐被瞬間蒸發成氤氳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