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很容易產生同情心的感性動物,經過這場風波,蘇笑和張炳燕以及杜少敏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果不其然,這三個女人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私房話題。
在蘇笑的幫助下張炳燕可以坦然麵對這場遭遇,這讓於恕遠心裏高興,現在讓他唯一頭疼的問題是,這三個女人總是唧唧喳喳說話根本安靜不下來,於恕遠抗議了幾次人家都置之不理,抗議無效他也無可奈何,索性躲進仙道花牌裏博覽群書去了,隻有在吃飯的時間才準時出來。
佘福蘭見於恕遠選擇了逃避,他也就找了個理由回到了張家別墅,還好林誌陽設置的各種禁製法寶都被於恕遠打包沒收據為己有了,否則佘福蘭還真的無家可歸。
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三個女人依舊興致不減,於恕遠依舊我行我素對她們不聞不問,可是孟良就坐不住了,在他再三請求並誠懇認罪悔過下,張炳燕這才勉為其難回到了張家別墅。
這段時間於恕遠四處尋找工作未果,便收拾行李載著杜少敏回到了小靈山腳下,這是老於頭留下的四間磚瓦房,也是不在衛生體係編製的私人鄉村醫館。
這天東方剛出現魚肚白,於恕遠就催著杜少敏起床練習四象棍法,而他自己卻盤腿打坐意守丹田,開始練氣修道。
杜少敏獨自打完一套棍法便有些意興闌珊了,她一邊提棍左挑右打一邊偷偷觀察著於恕遠,她懷疑這個不稱職的師父是不是接機在神遊太虛繼續補覺。
可是杜少敏足足觀察了五分鍾,都不能從這個如同石像一樣端坐不動的師父身上發現端倪。
她玩心大起,手中的風火雷電四象棍使出個橫掃千軍的招式,一道閃電憑空而現襲擊於恕遠,於恕遠依舊紋絲不動,那道閃電倏忽而至距離他的身體三寸之餘卻詭異原路返回,杜少敏躲閃不及瞬間便被閃電擊中,慶幸以她的修為尚不能發揮四象棍的霸道威力,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是渾身酸麻,三千青絲瞬間直立而起變成了掃把頭。
酥麻的感覺讓杜少敏全身無力,雙腿發軟癱軟在地,她臉頰潮紅眼神渙散。一刻鍾時間,杜少敏才感覺恢複了氣力,她羞愧難當,拄著四象棍踉踉蹌蹌走回自己的臥室,躺倒在床上望著屋頂大腦一片空白。
於恕遠冥想了一個時辰,直到符咒化成的分身做好早餐,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回到客廳吃飯。這時杜少敏已經重新梳洗完畢換了衣服,她站在門口猶豫再三,這才推門來到客廳,還好於恕遠並未提及此事,這才避免了她的尷尬。
吃完飯收拾完畢,於恕遠出去找工作了,杜少敏閑來無事就在原本不大的四間房屋裏走來走去,尋找可以消閑解悶的事情。她轉悠到西廂房雜貨間,在牆上的暗格裏找到了一個做工精巧的桃木盒子,杜少敏以為發現了什麼隱秘,不禁心跳加快偷偷摸摸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關門上鎖後,杜少敏仔細觀察這個桃木盒子,卻發現盒子上隻是貼著封印並沒有上鎖,她不禁喜上眉梢,便伸手就想去揭開封印,忽然煙霧升騰,嚇得杜少敏連連倒退定睛細看,隻見煙霧很快消失不見,之後於恕遠憑空出現,右手按著桃木盒子眉頭微皺盯著杜少敏。
杜少敏訕訕笑道:“我是無意間發現這個盒子的,隻是好奇而已,並沒有打開盒子。”於恕遠點點頭也不說話,抱起盒子就往外走,杜少敏心思縝密,她發現這個於恕遠似乎有些稚氣未脫,沒有自己日夜陪伴的這個成熟穩重。
杜少敏忽然問道:“哥,你不是去縣城找工作了?怎麼回來這麼快?”於恕遠回頭看了杜少敏一眼並不說話,但是杜少敏卻是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迷惑。
杜少敏伸手抓過風火雷電四象棍,斜挑這於恕遠抱著盒子的胳膊,於恕遠單手結印輕而易舉拿住了棍梢,忽然杜少敏感覺四象棍電芒閃爍,身體不由自主彈飛出去撞在了牆上,就在她意識模糊之前,那個於恕遠化作一道電芒射入她的眉宇,桃木盒子掉在了地上。
於恕遠來到縣城一家酒類經銷公司麵試完畢,剛走出這家公司大門,一輛黑色奔馳便停在了他的身邊,車窗自動打開,張炳燕的父親張戰奎探出頭來打招呼道:“恕遠侄兒啊果然是你,上車來,叔叔正想找你呢。”
於恕遠打過招呼便開門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這時他才看到後排還坐著一個氣質姣好的中年美婦,於恕遠也認識張炳燕的母親,但是並不是這個女人。他習慣性抽動鼻翼,似乎聞到了一股異味兒,不禁眉頭微皺。
於恕遠法眼已經開悟,他眯起眼睛兩三秒鍾再度睜開,隻見汽車後排坐著一個大個頭的白狐,於恕遠也不過問,隻是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張戰奎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於恕遠麵前,於恕遠不用猜也知道裏麵是什麼,他眉頭微皺道:“張叔,這是什麼意思?”張戰奎微微一笑道:“恕遠侄兒,燕兒這次多虧了你,這是叔的一點心意,你可要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