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恕遠像一顆流星砸在十五裏外一輛正在急速行駛的公交車頂棚上,還好有月白道袍的加持,才沒有讓他粉身碎骨當場隕落。即便這樣,於恕遠的五髒六腑仿佛都移形換位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公交司機聽到車頂的沉悶響聲,趕緊靠邊停車,他下車查看,隻見車頂凹下去一部分,仔細看來大致像個人形輪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公交司機詫異不已,他圍著公交車四處查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於恕遠利用嫫母鑒的空間轉移的功能,循著九天雷霆的狂暴氣息很快找到了那個少年,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少年正在被八個青年團團圍困。
這八個青年其中四人同時不斷變換著手印,維持著一個四象陣的結界,另外四人在陣中圍攻那個少年。
隻見這個少年衣服襤褸,裸露的皮膚幾乎都被燒焦了,渾身傷痕累累精神萎靡不振,手中的魚腸劍也不是那麼輕靈快捷,相比之下那四個青年手中的九節鞭卻是使得出神入化刁鑽狠毒,這個少年在勉力支撐,但是敗局已定。
於恕遠本想置身事外,但是那個少年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別那麼道貌岸然的傻站著了,一起動手吧。”那八個人中年紀較大的一個也瞥見了於恕遠便道:“朋友,還請袖手旁觀,我趙家這次定要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那少年冷冷一笑道:“想要我的內丹和肉身盡管憑本事拿就是了,何必那麼虛偽,我聽的都覺得惡心。”
於恕遠眉頭微皺,他如今法眼已開,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廬山麵目。這少年本體是一條可以化龍的金鱗,那個青年如此一說顯然是想要獨吞好處。
於恕遠微微一笑道:“嗬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等奇珍異寶所謂見者有份,天下財物本來就是有本事者得之,何況是我事先重創於他的,你們所謂的替天行道是不是該算我一份。”
那個青年眉頭緊皺:“如此說來,閣下一定染指了?提醒閣下一句,我趙家這次誌在必得,希望閣下好自為之。”
於恕遠嘴角一扯也不答話,手中的嫫母鑒照定幾人,隻見不久前吸收的雷電之力瞬間外放,霎時雷電交加化成一條雷龍張牙舞爪攻向四象陣結界。
那四個青年人臉色微變,同時全力以赴加固結界,刹那之間雷龍蠻橫的撞在結界上,撞的結界明暗不定,不一會兒破碎開來,這四個青年血氣上湧,嘴一張殷紅的鮮血噴了一身。
那條雷龍勢如破竹衝進人群尾巴一甩,嚇得幾人上躥下跳狼狽不堪。於恕遠戲謔一笑,手中嫫母鑒隔空一劃瞬間出現在那個少年身邊。
那少年反應迅速,魚腸劍直點於恕遠的咽喉,於恕遠嚇了一跳趕忙道:“不想被擒就跟我走。”那少年一怔迅速撤劍,於恕遠一拽他的手腕,嫫母鑒劃開時空兩人瞬間消失不見。
趙家八人憤恨不已,咬牙切齒的上了停放在路旁的兩輛越野車裏,掛檔加速向著黑水澤風馳電掣追了過去。
就在這兩輛越野車絕塵而去時,另一輛越野車從隱蔽處開了出來尾隨而去,這兩車上坐著四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開車的黑衣人自言自語道:“這趙家行事越來越膽大妄為了,真不把我們宗教事物特別人員監管處放在眼裏,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們。”
副駕駛上的黑衣人道:“以後再說吧,今天的任務是緝拿那個於恕遠和這條金鱗餘化龍,這次任務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於恕遠和餘化龍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黑水澤岸邊,餘化龍看了一眼於恕遠道:“有膽量去我的水波府做客嗎?”於恕遠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隻是你的府邸能避開那群糾纏不休的家夥嗎?”餘化龍嘴角一扯道:“盡管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