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生人勿近,諸邪退避!”敲著小陰鑼,我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樹林中回蕩,月亮不知不覺間已經升到了半空,又是一輪圓月,我看著那皎潔的月光,心裏不由想到了知書的他的妖怪女友,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如何了。
回憶著第一次生意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那妖精的火爆身材,我隻覺得口水就在我嘴邊,快要流出來了,陷入了自己心裏的**世界,我一時間便忘了敲鑼。沒了鑼聲,周圍一下變靜了下來,世界萬物仿佛在這一刻都睡著了,連夜裏的出來覓食的動物在這一刻仿佛都消失不見。
周圍異常的安靜使得我從幻想中驚醒過來,看著陰暗幽深的林子,我不禁冒出了冷汗,隻覺得世界上便隻剩下我跟我身後的三個客戶了!事有反常即為妖,這片林子這麼靜,可別鑽出來什麼厲害東西。有點慌神的我趕緊回頭叫醒正在熟睡的師叔。
要說我師叔最令我敬佩的可不是他的道術,而是他這睡覺的本領。我領著背後的三位爺跳了一天,他在最後那位的肩膀上一顛一顛的睡了一天,除了偶爾給我指路外,這一路基本上都在跟周公下棋,要說睡覺能到這份上,絕對算是個宗師了。
師叔剛醒,還有點睡眼朦朧的伸了個懶腰,有點不耐煩的道“秋生,什麼事兒?”
我這時候可管不了他什麼狀態,這周圍也太靜了,靜的讓人心寒!仿佛這裏所有的生物在這個夜裏盡數死了。我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注視著四周,道“師叔,這他娘的也太靜了!我看這林子有點不著調!”
我前世是東北人,穿越來了兩年多沒少從嘴裏蹦東北話!師叔顯然沒聽懂這“不著調”是什麼意思,但他卻從我的語調中領悟了我要表達的東西。
“你可真出息!怕什麼?這是咱們到站了!”他一撐底下的“客戶”,輕巧的躍了下來,走到我身邊,見師叔鎮定的表情,我也安下了心,便一跳一跳的跟著他,向前行進。
很快原來的林間小路便走到了盡頭,四周盡是雜草和樹木。“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文學大師魯迅先生曾經對路做過精辟的解釋,我們這次所走的小路也是山裏人長年累月走出來的,然而這條小路就在我們的前方很突猶的消失了!這就好像前世的標識牌一樣,分明是山上的人用他們獨特的方式告訴路人,前麵危險,在此止步!
我再一次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向師叔建議道“我說師叔,前麵好像真有什麼東西,我看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道走吧!”
師叔瞄了我一眼,竟然沒有怪我膽小,而是讚許的道“小子,警惕性很高麼!幹咱們這一行的,切記要處處小心,你師爺生前便常教育我們,“小心無大錯!”可他老人家自己卻因為不小心而誤了性命!”師叔說罷歎了口氣,仿佛回憶起了往事,一時間不勝唏噓。
“秋生啊,既然到了這,有些事我就得提前跟你說一下。你也看到了,前麵沒路了,走不了。其實呢,這隻是你的一種慣性思維。確實,這裏是沒路了,但是那隻是對活人走的路而言,但是我現在帶你走的是一條死人走的路。”
我一聽,就有點肝顫,看了一眼這陰森寂靜的林子,顫顫巍巍的對師叔說道“師叔,你老人家可別玩我了,咱兩個大活人吃飽了撐的走什麼死人道?我看咱們還是繞路吧,再不然咱們原路回去,其實我體力很好,一點都不累!”
說實話其實我這兩個腿肚子都累的鑽筋了,但是一聽這“死人走的路”,我就有種不詳的感覺,再加上這陰森的氣氛,我下意識的便選擇了逃避。
師叔一聽,立即換上了一副你怎麼不早說的嘴臉,道“我今天見你體力不支,所以才繞個近道給你,怎知道你竟然不領情!要知道從你師傅家到我家,繞道要7天,從這條路走隻要兩天一夜的時間,而且我們今晚還能在前麵的驛館歇一宿。”
看著師叔猥褻的笑臉,我隻像一板磚糊他臉上,砸他個滿臉桃花開!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我要跟他學道術,而且則林子詭異的很,四周寂靜一片,沒有霧氣,卻讓人視線模糊,能見度隻有幾米,這明顯是陰氣過重的表現,我一個人還真不見得走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