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證明了,文化的差異總是很難以調和的。即使是地大物博的中華大地,有時候也很難接受一些來自異國的特殊文化。
“主啊!寬恕我吧!我有罪!啊~”重傷初愈的神父,手裏拿著從專業劈柴工家樂那裏借來的木柴,正一下下往自己身上可勁的招呼,每打一下,嘴裏便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
“我說,這位洋道士不會是邪教吧?”一休大師偷偷默默的找我,以眼神示意,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點答複。
我很無奈,前幾天還說人家是高僧呢,怎麼經這一下子就把人家逐出佛門了?“信仰,是虔誠的信仰。”
“阿彌陀佛,洋道士的信仰也太虔誠了,哎呀~出血了!”一休大師顯然驚的不輕,那個神父可是在他院裏自殘呢!
這時師叔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早就知道神父自殘的事,神父手裏的棍子還是他幫著挑的。當然,當時他是以為神父要拿棍子去削一休大師。
“這洋和尚,這是做什麼法式呢?我說老家夥,你倒是學學人家,看看人家洋和尚是怎麼念經的。”接著師叔挑了一眼那個洋和尚,然後對大師道“看看人家,對佛祖多忠心,我這有棍子,要不我幫你來兩下?”
大師無言以對,恨恨的看了師叔一眼,歎著氣轉身離去。
“鞭撻我吧……哦……仁慈的主。”
很顯然,神父的一番作為讓所有人都沒了食欲,而他自己因為剛剛用力過猛,再一次英勇的倒下了。
天有不測風雲,上午的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不知怎地一到了下午,天氣就變得十分不好,我看著昏暗的天空一種壓抑的感覺充斥著胸前。
“黃,你怎麼了?”克裏斯關心的話讓我心裏一陣溫暖。
我自然不能把壞心情傳給她,隻能敷衍著回答“沒什麼,隻是這天氣,真是該死。”
克裏斯爽朗的一笑道“黃,別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是英國人。”說完,我們兩個都笑了起來。
這半個月我一直努力學著天書文字,倒是冷落了她。我知道她個性獨立,並不是我婚姻的對象,隻能是一個情人,紅顏知己,因此在她麵前從來沒什麼顧及,沒了那些多餘的想法,我們倆的關係便更加和諧了。
我正想說些俏皮話緩解一下氣氛,舒緩一下鬱悶的心情,不想綱要開口,一陣細微的鼓樂聲便在我耳邊響起。職業習慣,我忙謹慎的望向聲音的來源。
天空暗淡無光,這就讓本來明亮舒適的山間小屋變得分外昏暗可怖,我緊盯著門外的一條幽深大道,烏雲遮蔽了陽光,使得遠處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遠處的景象。
山裏麵聽到音樂聲可不是件好事,這個時代的科技並不像後世那麼發達,樂器什麼的東西雖然常見,但少有吃飽了撐的往山上搬的。
一般情況下在無人的山溝裏聽到音樂,那恭喜你,八成是中了彩票,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這時候就要看你聽到的是單件樂器獨奏,還是一堆樂器合奏。如果是獨奏,那你有五成機會見不到鬼,很可能是某個吃飽了撐的隱士閑人在那隱居,但也有五成機會撞鬼,這時候你就很悲催了,因為這個鬼不出意料便是衝著你來的,你甩是甩不開的。如果是樂器合奏那就更恭喜你了,你一定是碰到山鬼了,不過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山鬼辦婚禮或是喪禮,隻要你不是擋在他們頭前,禮數周全,倒也沒什麼危險,不定還能混上一頓山珍海味吃吃。
閑話少說,要知道在這山上可是師叔他老人家的地盤,哪個不長眼的敢到這兒來撒野?克裏斯也察覺到了問題,便一起嚴陣以待的看著遠處聲音傳出來的方向。不一會兒,幾個穿著白色孝服,哭喪著臉的人便出現在我眼前。接著便是他們身後的一隊人馬,有敲鑼的,又吹嗩呐的,正中間一口金棺,八個壯小夥合力扛著,旁邊一個中年道士在一旁指揮,棺材後麵有一抬奢華的轎子,幾個身穿孝服,被手拿兵器的侍衛護在當中,隊伍一片愁容慘淡,嗚嗚咽咽,好不淒涼。一會兒的功夫,轎子便被抬到了我們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