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清醒的時候,隻覺得身上很冷,這種冷不是一般的冷,而是一種冰冰的感覺,就好像夏天時吹著空調,身體冰冰的,卻並沒有什麼不適。我睜開了眼,入眼處是大師跟千鶴師叔,他們正圍在床邊,一臉平靜的看著我。

“大師,三師叔。”記憶如流水一般湧入我的腦海,既然我還沒死,大師他們又都沒事,看來那老粽子是被幹掉了。我覺得全身一陣輕鬆。

“秋生,你醒了。”大師欣慰的笑了,他摸了摸我的頭,笑的很和煦,讓我的心理一陣溫暖。

而千鶴師叔卻笑得有點勉強,我有點奇怪,難道是師叔他們出了什麼事?想到這我心理一揪,趕緊問道“三師叔怎麼了?是不是師叔出了事?”

千鶴師叔搖了搖頭,“師兄沒事……”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猛的想到了克裏斯,趕緊又追問“是克裏斯出了事?”

千鶴師叔又搖了搖頭。我心裏不禁鬆了口氣,又覺得奇怪,誰出了事,讓千鶴師叔這麼難過。“是家樂跟青青?對了,打鬥的時候,他們一直沒出現。”

千鶴師叔繼續搖頭,他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背對著我走遠了些。

大師笑得還是那麼和煦“他們倆好著呢,我讓他們去找施法的法器,想不到這兩個小鬼竟然掉到了地窖裏,事發後三天才找到他們,兩個人差點餓死。”

我一聽,不由得笑了,但轉念一想,這就更奇怪了,“大師,到底什麼事,師叔看起來在隱瞞什麼,到底誰出事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師雙手合十,竟然不在說話了。

一邊的千鶴師叔這時轉過了頭,道“秋生啊,你要硬要說有什麼事,確實有點事,不過有事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我?”我嚇了一跳,一下便從床上蹦了起來,在一檢查全身,沒事啊!沒缺胳膊少腿的,這能出什麼事啊?

大師歎了口氣,回身在床一側的一個梳妝台上拿起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肉球,我仔細一看,那好像是一顆心髒,好像放了很久了,肉色青紫,都開始腐爛了。

大師拖著盤子,舉高放到我麵前,“秋生,你的。”

我當時就傻眼了,倒退了一步,整個人貼在了牆上,搞錯了吧?我的?我的心髒跑盤子了去了?我指了指我的心口處,又指了指那可有點腐爛的心,我,我……

當時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好個大活人,這心髒長盤子裏了,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夢,一定是夢。想到這我狠狠地在手上一掐“嘶~”疼,不是夢,靠了,這是開玩笑吧!剛剛我還睡得好好地,醒過來怎麼就成了飛行荷蘭人了?不過飛行荷蘭人,……好像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