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炎天烈的禁令下,方采喬不能夠徹夜照顧水盈波了,隻有在上藥的時候才能被允許幫忙。其他時候,也隻有莫君軺和炎天烈守著她,就連舒微也不能夠幫忙。

水盈波皺皺眉,紅唇輕啟,“痛。”聞言,正喝著茶的莫君軺與閉目養神的炎天烈被驚起,皆前去探視。

水盈波半睜眼,稍稍停了一下才完全睜開。“師兄,咳咳。”喉嚨幹澀,聲音沙啞。莫君軺捧來一杯溫差,喂水盈波喝下。“謝謝,君軺,你怎麼不去照顧風丫頭?”喝下茶水,說起話來也順暢多了。

莫君軺微微一笑,並不答話。炎天烈輕歎:“快休息,這段時間妳肯定犯煞了,自己給解了吧!還有,那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算賬,妳好好等著。”話畢,大步離開,再也不回頭。

莫君軺依然帶著微笑,輕聲道:“盈波,明天我會跟她說那件事情的。妳現在好好休息,說完之後我就會蝶影門,妳——好自為之。”莫君軺眸底帶著一點擔憂,“我去看看薇兒。”

水盈波頜首,已經知道師兄又會念得她臭頭了。不過她也不甚在意,反正已經習慣了,習慣性地掐指一算。臉色一變,立刻盤坐運功,發現真氣已經歸順了,她輕淺一笑。這幾日,她睡得骨頭都贏了,先活動一下吧!

翌日,炎天烈大發雷霆,不為別的,隻因為水盈波不告而別。就連一紙書信都沒有留下來,莫君軺倒是攙扶著舒微,兩人臉色皆略為緊張。端坐於方采喬的麵前,炎天烈看到他們這麼慎重其事,暫時將水盈波的事情拋諸腦後,也坐在方采喬身邊。

莫君軺深吸了口氣,舒微握著他的手,給與支持與鼓勵。“方幫主,我向妳應該對手上的那顆鮮紅的朱砂痣感到很疑惑吧!”他頓了頓,看了看嬌妻之後,再繼續說下去:“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可以在刺破出血之後,仍然如故吧!”他的語氣一直都很輕,仿佛害怕嚇到什麼人似的。沒有等到方采喬的回答,他徑自說下去:“妳沒有有見過自己的爹娘,合該也有他們的畫卷吧!他們不可能連這些東西都不留下來給妳的。妳該是發現,我和妳爹有很多地方是相似的。特別是眼睛,對吧?”

方采喬一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對於接下來的結果,她是既期待,又害怕。“我想,妳應該想到了吧?”莫君軺淡淡道,“沒錯,我就是妳的親叔叔。在兩個月之前,我就正式知道了,也確定妳的身份了。不過聽從盈波的話,說是如果遲一點再來找妳,妳會得到幸福。”他別有神醫的看了炎天烈一眼。

方采喬呆了呆,炎天烈頓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舒微輕輕撫上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抹浮現於唇畔:“妳手上的朱砂痣是方家不變的胎記,凡是方家的人都會有的。傳說是方家遠古祖先為了防止自己的後人中毒,就先服下解藥。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以後每個方家子孫都會有這麼一顆胎記,裏麵的血可以解毒。當初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依照我毒後之命,居然殺不了這個欺負我的混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