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酒樓設局(1 / 2)

時下正進中午,路上行人擁擠,邵曦左走右突,見到一名高大漢子正在一家酒樓喝酒,隻見他麵黑如漆,神情凶狠,身上更是肌肉虯節,一看就不好惹,邵曦見了朝那招牌上一看,上麵寫了食為天三個大字,暗暗記了,心道:“引友擊敵,傻大個有了,接下來就該找萬家寶這個狗雜種了。”

走到石磨巷口,隻聽一人正在高談闊論,正眼一瞧,正是萬家寶這個狗雜種。邵曦心頭一樂,暗道:“好,真是老天開眼。”便在隱蔽處滾了兩圈,抓把黑泥在臉上糊了一把,確認萬家寶認不出自己,這才裝成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萬家寶吹牛正吹在興頭上,邵曦一瘸一拐走進店來,邊走邊自言自語道:“這個為富不仁的狗雜種,不就吃你一個包子嗎,把我打成這樣,此仇吾必報之!”說著坐到煆火爐邊,拿出狗皮膏藥來烤。萬家寶隻看他一眼,渾不在意,又接著高談闊論。

不一會兒,邵曦已經將狗皮膏藥弄的火燙,輕輕撕開外層,走到萬家寶身旁,朝他肩膀猛拍一記,道:“狗雜種,看這是什麼!”萬家寶正回頭來看,邵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糊在他臉上,轉身就跑。萬家寶一聲慘叫,身邊一幹豪奴一陣大眼看小眼,過來好久才反應過來,伸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塊狗皮膏藥揭下來。萬家寶又疼又氣,看著周圍大怒道:“看什麼看,還不把那小叫花子給我抓過來,”

跑了不久,邵曦看到食為天的招牌,嗖的溜進去,店裏食客眾多,倒也沒人留意。

萬家寶眼見邵曦竄入酒樓,但此刻卻尋不到人影,他心下惱怒異常,四顧看看,見一旁有一老者正在飲酒獨酌,便走過去,道:“老東西,看見有人跑過去麼?”

那老頭看也不看,隻顧自己吃菜。萬家寶素來驕橫,今天又在邵曦手上吃了個大虧,眼角火辣辣的疼,此刻見那老者渾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更是怒上加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老東西,你家祖宗問你話呢!你耳朵塞毛了?聽不見爺爺問你話呢!”

老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既然你是來問人的,那問人就得有問人的規矩,哪有像你這麼不講理的。”

萬家寶喝道:“老子生來就沒講過理,你能怎樣!你要再敢怠慢爺,爺立馬廢了你!”

那老者冷笑一聲,將手中酒杯重重扣下,道:“老夫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像你那麼不講理的人倒是第一次見。”

邵曦大驚失色,他先前所料大致是萬家寶囂張跋扈,必定進門就問自己去向,而先前那漢子估計也不是好相與的,於是兩方盛氣相抵,很快為彼此激怒,終於卯上,以至局麵難以收拾,最終自然是萬家寶吃虧。哪知那凶惡漢子不知到哪裏去了,坐在位子上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那白胡子老頭是個倔種,眼見雙方越說越急,就快要動手了。邵曦不由心中大急,暗道:“玩人喪德,邵曦啊邵曦,你自以為是,到時候讓這老頭替你挨打,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辦!”

正想間,那豪奴隨從抄起一根板凳,忽的朝那老頭打去。邵曦熱血上湧,抓起一根柴火棍就要衝出去。忽聽“乒”的一聲,那隨從不知怎麼回事,直直飛起,重重摔在地板上,手足皆斷。

邵曦驚詫萬分,隻見那白胡子老頭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萬家寶身邊的隨從還沒明白出了什麼事,隻見那老頭大袖一揮,眾人隻覺胸前被重重打了一拳,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已經東倒西歪倒了一地。

萬家寶嚇了一跳,驚詫道:“怎麼回事?”然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隻覺雙腳一空,自己已被那老頭單手舉起,懸在半空。

那老頭單手舉起萬家寶,冷冷笑道:“凡人,凡人,哈哈!區區一個凡人,有了點財也會仗勢欺人,要是讓你參了道,悟了禪,還不又是一個魔門孽障!”說罷,往下狠狠一丟,竟是要活活摔死萬家寶。

眼見萬家寶就要死於非命,卻聽一聲佛號,邵曦眼前一花,不知何時那老者的背後多了一名灰衣老僧,邵曦定眼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向他問路的那名瘦小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