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15日,16日,直到此時此刻……
同事們看到已經脫了形的蔣敏,青黃色的臉,走路打飄的樣子,心裏發酸。但她依然像別的民警一樣,出門搶救傷員、上街維護秩序……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這是一個失去了幼女卻未來得及好好疼愛她的年輕母親,一個失去了父母未能盡孝的女兒,她在大難來臨之後,為了更多的母親和孩子,為了更多的父母兄弟,忍住巨大傷痛,不憚艱險困苦,恪盡職守,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分擔起更多人的苦難。她叫蔣敏。她還有另一個沉甸甸的名字,叫人民警察。
42個硬漢
2008年5月12日,成空雷達某部官兵執行任務途經汶川與理縣之間時,突遇地震災害。42名官兵立即兵分幾路,疏通道路,轉移安置附近300多名村民。
泥石流從山上不斷滾落,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搶修道路。到達理縣後,他們迅速向指揮部報告,請求任務。
從5月12日到現在,他們已經參加各類救援活動數十次,深入4個鄉鎮的村寨搶救疏散村民500多人,不分晝夜、連續作戰,被災區幹部群眾親切地稱為“42個硬漢”。
團長張肇榮介紹,剛進城時,部隊就約法三章:一是不去街上購買食品;二是遇見艱難任務黨員幹部先上;三是一天的幹糧分成兩天吃,不在災區補充給養,如果村民缺糧時,要把自己的幹糧給他們。
隨著救援速度的加快,理縣需要救治的村民數量也迅速增多。5月16日,部隊接到指揮部命令,平整土地搭建臨時帳篷醫療點。20多名官兵從早晨幹到晚上,清理平整土地1000多平方米。
醫療點的護士見戰士們一天沒吃沒喝,就送來了礦泉水和牛奶,但戰士們誰也沒有喝。
一名護士跑到大街上找了很久,才買回一盤櫻桃,洗幹淨後逐一送給戰士吃,但戰士們都不吃。護士急了,找到了指導員趙建強說:“你下個命令,讓他們每人吃一個!”趙建強望著滿臉疲憊的戰士說:“每人吃一個吧!”但還是沒有人動。
雷達工程師張彬說,災區水果這麼珍貴,送給受傷群眾吃吧!於是戰士們把櫻桃端進了帳篷。但一個傷員很快又端了出來:“醫生護士為了我們整天工作,把水果送給他們吃吧!”“我們不累,戰士們一天沒吃東西了,還是給他們吃吧!”護士再次把櫻桃端給了戰士……
這一幕,像極了電影《上甘嶺》中的情節。趙建強說:“大家互相讓著。直到我們完成任務撤離時,也沒有人舍得吃一顆,看著那盤櫻桃,很多護士的眼裏都含著淚水。”
為母愛塑一尊銅像
一名年輕的媽媽雙手懷抱著一個三四個月大的嬰兒,蜷縮在地震後的廢墟中,她低著頭,上衣向上掀起,已經失去了呼吸,懷裏的女嬰依然愜意地含著母親的乳頭,吮吸著,紅撲撲的小臉與母親沾滿灰塵的雙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如在現場參與救援的誌願者、婦產科醫生龔晉所推測:“從母親抱孩子的姿勢可以看出,她是很刻意地在保護自己的孩子,或許就是在臨死前,她把乳頭放進了女兒的嘴裏。”這位母親或許意識到自己可能生存渺茫,但她一定具有一個無比堅定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讓孩子獲得繼續生存的機會。
而也正是在這樣一種無比強大的信念支撐下,她才拚盡全力,將自己僅剩的些許生存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自己的至親骨肉,讓自己的生命通過女兒得到了延續與再生。
其實,除了這位母親之外,這些天來,母愛、父愛震驚世人的場景還有許多。有父母早已雙亡,但卻護衛著身下的孩子;有粉身碎骨的父親頂起巨梁,為自己的孩子支撐起狹小的生存空間;有父親經過三天三夜徒手刨挖讓孩子重見陽光……
這些父母以自己的表現乃至生命為代價,再一次證實了母愛與父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這一隻要人類存在就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種偉大的母愛、父愛,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巨大災難麵前,不僅僅表現在具有血緣關係的父母與兒女之間,有不少人民教師為了救助自己的學生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成千上萬的救災人員為救助埋在廢墟下的孩子拚盡全力,有的甚至英勇犧牲。
這些人民教師、救災人員,他們何嚐不是將埋在廢墟裏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對待,何嚐不是因為抱有這樣一種心態才迸發出偉大的力量,他們何嚐不是埋在廢墟裏等待救援的孩子的父親、母親們!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何嚐不是猶如父愛、母愛那般無私與博大的愛!這種愛足以穿透特大災難帶給人們的一切陰霾!
震撼於此次災難中顯現出來的偉大的父愛與母愛,人們希冀能在救災行動全麵結束之後,以廢墟下死去的母親依然在為女兒喂奶的場景為原型,澆鑄一尊與實體等大的銅像,擺放在已經重建家園的災區。
這不僅是為了記住這場災害帶給中國人民的巨大苦難,更是為了紀念災難中作出巨大犧牲的父親、母親們,以及迸發出猶如父親與母親一般博大的愛的人民教師與救援人員,以讓後人永遠緬懷將生的希望讓給孩子與他人的偉大的人格與崇高品德,並讓這樣一種獻身精神成為中國人民戰勝任何艱難險阻永不衰竭的精神力量之源!
生命最後一刻的微笑
非洲的一座火山爆發後,隨之而來的泥石流狂瀉而下,迅速流向坐落在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農舍良田樹木,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躲過被衝毀的劫難。
滾滾而來的泥石流驚醒了睡夢中的一個14歲的小女孩。流進屋內的泥石流已上升到她的頸部。小女孩隻露出雙臂、頸和頭部,及時趕來的營救人員圍著她一籌莫展。
因為對遍體鱗傷的她來講,每一次拉扯無疑都是一種更大的肉體傷害。此刻房屋早已倒塌,她的雙親也被泥石流奪去了生命,她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當記者把攝像機對準她時,她始終沒叫一個疼字,而是咬著牙微笑著,不停地向營救人員揮手致謝,兩手做出表示勝利的V字形。她堅信政府派來的救援部隊一定能救她。
可是,營救人員傾盡全力,也沒能從固若金湯的泥石流中救出她來。小女孩始終微笑著,揮著手,一點一點地被泥石流淹沒。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臉上洋溢著微笑,而且手臂一直保持著V字形,那一刻仿佛一個世紀,在場的人含淚目睹了這莊嚴而又悲慘的一幕。世界靜極,隻見靈魂獨舞。
盲人登山隊
一群人穿著鮮豔的登山服,在皚皚積雪的安第斯山間艱難地行進著。很少見到這樣大規模的探險隊伍,原來這是南美洲委內瑞拉的盲人們,希望實現登山的夢想,正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攀登。
這真是一次悲壯之旅,完全以生命為代價,走出每一步路,度過每一分鍾,任何人看到這個畫麵,都不由得肅然起敬。
因為,他們活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去接觸、去實地感受過這座對他們來講充滿神聖意義的安第斯山,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於是,就有了這次行程。
盲人們每三個人結成一組,一個仍殘存些許視力的盲人走在前麵,兩個全盲者在後邊,他們三人通過手裏握著的長木棒,聯結成為一個整體,通過腳和手,實地感覺這座大山。
安第斯山脈平均海拔為3000米,最高峰為海拔7000米,對正常的登山運動員來說,也是一次體能的極限考驗。雖然有很多誌願者做後援,即使在可以使用驢子馱物的山路上,盲人們也是步履維艱,行進緩慢。那麼,他們要想攀上最高峰,該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這支盲人登山隊在短短的行程中,已經有好幾位上了歲數的盲人,在風雪迷漫的夜間宿營,一覺睡去,再也醒不過來,不幸將生命留在了安第斯山。於是,組織者便決定後撤,將登山計劃放置到未來更合適的機會,做更充分的準備以後再進行。
一些走得興起的盲人登山隊員,不免有些失望,最後,他們還是想開了,無論如何,他們開始了行程,盡管離峰巔還遠,但是,終究邁出了第一步,是結結實實地在安第斯山上的一步,是紙麵上的計劃化為現實的一步,於是,他們對記者說:“山永遠在,我們還會來的。”
舞蹈天使邰麗華
邰麗華2歲那年,因高燒而失去了聽力。但是她對世界充滿了感恩,她覺得自己已經注定一生都要用身體的舞蹈和心中的音樂去膜拜生命。
當你看到邰麗華一個個優美的動作時,是否會發出一聲驚歎?是否會覺得不可思議?但邰麗華卻認為自己並沒有達到舞蹈的頂峰,因為學是無止境的,但她卻已經戰勝了自己。
邰麗華小時候剛進聾啞學校時,一堂“律動課”對她後來從事舞蹈事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天,老師踏響木地板上的象腳鼓,把震動傳給站在地板上的學生,讓孩子們由此知道什麼是節奏。
當同學們為腳下變化無窮的震動興奮不已時,小麗華已全身匍匐在地板上,她指著自己的胸口告訴教師:“我喜歡!”她努力地感受不同的震動,嬌小的身體隨之擺動。她突然發現,這是一種屬於她的語言。
在婀娜的舞姿背後,邰麗華付出了比常人多好幾倍的辛苦。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她頑強的毅力讓我們感動,讓我們的心靈受到猛烈的撞擊。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舞蹈事業中,她將自己變成了一隻旋轉的陀螺。
邰麗華在一天24小時中除了吃飯和睡覺時間,其他一切時間都是在練習舞蹈。找不準節拍再練,動作不對再改,一次又一次,爬起、摔到、爬起……以致小腿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傷疤。
憑著執著的努力和極高的天賦,邰麗華在15歲時,就隨中國殘疾人藝術團出國演出了。在很多次舞蹈比賽中,評委們根本沒有發現她是一位雙耳失聰的殘疾人。重新燃起的生命之火讓邰麗華重新認識到存在的意義,她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和他們一樣去體驗這個世界的豐富多彩。
邰麗華愛上了舞蹈,雖然沒有音樂,但是她用自己的心去演奏。她說過:“殘疾不是缺陷,而是人類多元化的特點。殘疾不是不幸,而是不便。殘疾人,也有生命的價值。愈是殘缺,愈要美麗!”
登山的夫婦和孩子
一對登山運動員夫婦,為慶祝兒子一周歲的生日,決定背著兒子,登上高達7000米的雪山。他們選了一個好天氣,準備好一切後就踏上了征程。
剛剛開始登山時,天氣很好,夫婦倆輕鬆地登上了5000米的高度。
就在他們休息後,準備再向上麵爬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一時間狂風大作,雪花飛舞,氣溫陡降至零下三四十攝氏度。最要命的是,由於他們相信天氣預報是準確的,竟然忽略了攜帶至關重要的定位儀。
風勢很大,能見度不到1米,向上爬還是下來,都意味著危險,甚至死亡。兩人情急之中找到一個山洞,暫時躲避風雪。
氣溫繼續下降,妻子懷中的孩子被凍得嘴唇發紫,而在這時,孩子已經餓了,想要吃奶!
可是在低溫的環境下,裸露在外的皮膚會導致體溫的迅速降低,時間長一些就會有生命危險。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弱,他很快就會因為缺少食物而饑寒至死。
丈夫拒絕了妻子喂奶的要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被凍死。但是如果不給孩子喂奶,孩子會很快死去。妻子哀求丈夫:“就喂一次!”丈夫把妻子和兒子攬在懷中,這樣好保護妻子。喂過一次奶的妻子體溫下降,體能受到了嚴重損耗。
缺少定位儀,風雪中的救援人員根本找不到他們的位置,風如果再不停的話,他們就沒有獲救的希望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孩子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喂奶,妻子的體溫在一次又一次地下降。在這個風雪狂舞的高山上,妻子重複著喂奶動作,她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奶中消逝。
三天之後,當救援人員趕到時,丈夫已經被凍得昏倒在地,而他的妻子——那位偉大的母親已被凍成一尊雕塑,但她依然保持著喂奶的姿勢,而她用生命哺育的孩子正在丈夫懷裏安然地睡著。
一切都能挺過去
辛.吉尼普的父親生重病的時候已經是60歲了,仗著他曾經是俄亥俄州的拳擊冠軍,有著硬朗的身子,才一直挺了過來。
那天,吃罷晚飯,父親把他們喊到病榻前。他一陣接一陣地咳嗽,臉色蒼白。他艱難地掃了每個人一眼,緩緩地說:“那是在一次全州冠軍對抗賽上,對手是個人高馬大的黑人拳擊手,而我個子矮小,一次次被對方擊倒,牙齒也出血了。”
“休息時,教練鼓勵我說:‘辛,你不痛,你能挺到第十二局!’我也說:‘不痛。我一定能挺過去!’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像一塊石頭、像一塊鋼板,對手的拳頭擊打在我身上發出空洞的聲音。”
“跌倒了又爬起來,爬起來又被擊倒了,但我終於熬到了第十二局。對手戰栗了,我開始了反攻,我是用我的意誌在擊打,長拳、勾拳,又一記重拳,我的血同他的血混在一起。眼前有無數個影子在晃,我對準中間的那一個狠命地打去……他倒下了,而我終於挺過來了。哦,那是我唯一的一枚金牌。”
說話間,他又咳嗽起來,額上汗珠晶晶而下。他緊握著吉尼普的手,苦澀地一笑:“不要緊,才一點點痛,我能挺過去的。”
第二天,父親就咳血而亡了。那段日子,正碰上全美經濟危機,吉尼普的媽媽失業了,經濟拮據。父親又患上了肺結核,因為沒有錢,請不來大夫醫治,隻好一直拖到死。
父親死後,家裏境況更加艱難。吉尼普每天要去上學,他的媽媽天天跑出去找工作,晚上回來,可媽媽工作的事情一直沒有著落。但他們並不氣餒,互相鼓勵說:“不要緊,我們會挺過去的。”
終於,他們渡過那段苦難的日子。吉尼普最終完成了自己的學業,後來找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現在,當他們一家人坐在餐桌旁靜靜地吃著晚餐的時候,他們總要想到父親,想到父親的那句話。
戰勝死亡的抉擇
巴尼.羅伯格是美國緬因州的一個伐木工人。一天早晨,巴尼像平時一樣駕著吉普車去森林幹活。由於下過一場暴雨,路上到處坑坑窪窪,他好不容易把車開到路的盡頭。他走下車,拿了斧子和電鋸,朝著林子深處又走了大約兩英裏路。
巴尼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樹木,決定把一棵直徑超過兩英尺的鬆樹鋸倒。出人意料的是:鬆樹倒下時,上端猛地撞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一下子鬆樹彎成了一張弓,旋即又反彈回來,重重地壓在巴尼的右腿上。
劇烈的疼痛使巴尼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但他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是保持清醒。他試圖把腿抽出來,可是辦不到,腿被壓得死死的,一點也動彈不得。巴尼很清楚,要是等到同伴們下工後發覺他不見了,再來找他的話,很可能會因流血過多而死去。他隻能靠自己了。
巴尼拿起手邊的斧子,狠命朝樹身砍去。可是,由於用力過猛,砍了三四下後,斧子柄便斷了。巴尼覺得自己真的什麼都完了。他喘了口氣,朝四周望了望。還好,電鋸就在不遠處躺著。他用手裏的斷斧柄,一點一點地撥動著電鋸,把它移到自己手夠得著的地方,然後拿起電鋸開始鋸樹。
剛鋸了沒幾下,巴尼發現,由於倒下的鬆樹呈45度角,巨大的壓力隨時會把鋸條卡住;如果電鋸出了故障,那麼他隻能束手待斃了。左思右想,巴尼終於認定,隻有唯一一條路可走了。他狠了狠心,拿起電鋸,對準自己的右腿,進行截肢……
巴尼把斷腿簡單包紮了一下,他決定爬回去。兩英裏的路程對於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來說,其艱苦程度可想而知。一路上巴尼忍著劇痛,一寸一寸地爬著;他一次次地昏迷過去,又一次次地蘇醒過來,心中隻有—個念頭:一定要活著回去!大約四個多小時後,巴尼終於筋疲力盡地爬到了吉普車旁。他竭盡全力爬進了吉普車,並用左腳發動了汽車。
當他曆盡艱辛,終於行駛完那段不平凡的五英裏路程之後,才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經戰勝死亡了。
一個勇敢的小男孩
一隻老式的大肚煤爐被用作鄉村校舍取暖之用,一個小男孩每天早晨提前到學校生火,在老師和學生們到來之前讓房間裏變得暖和一些。
一天,老師和學生們到學校時發現校舍被熊熊烈火吞沒。他們把失去知覺的小男孩從火中救出來,他已是奄奄一息了。他的下半身被嚴重燒傷,他們把他送往附近的一個鄉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