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
薛劍腦海中嗡嗡作響,無需劍芒,甚至無需用劍,意就能傷人,這是尊境的手段。
他二話不說便轉身逃跑了,開玩笑嗎?他雖然是劍豪巔峰,但是和尊者級別的人物比,那就是他和花天一樣的差距,剛才他含怒一擊的劍芒是怎麼融化的他可是都看到了。
跑了沒兩步,突然身後傳來男子的喝聲;“站住。”
他想都沒想就站住了,回身低下頭等著對麵邋遢男子的吩咐,低眉順眼的模樣絲毫沒有了方才的得意囂張。此刻就算邋遢男子讓他獻出那什麼花他也莫敢不從,想到這裏他不由夾緊了屁股。
又喝了一口湯,張大木正準備吩咐薛劍把黑衣人屍體帶走。他可是用意念的尊者,感知何等的敏銳,他自然感覺到了薛劍臀部的細微動作,秒懂的張大木瞬間又噴了。
咳嗽了許久才停歇,暴怒中的他隻是微微一抬手,手上的筷子便附上了一層熾烈的劍意,使得這即使是孩童也能掰斷的竹筷此刻比任何利劍都要鋒利可怕。他將筷子指向薛劍的腦袋怒道;“你踏馬一天到晚腦子裏除了裝比就想這些齷齪的事情,不如老子幫你燃了它!”
薛劍的凶威廣傳於俠者之間,被世人稱作無敵劍豪,但劍豪終歸是劍豪,此刻一對小小的竹筷就驚的他亡魂皆冒,渾身上下盡數被冷汗打濕,一股濃濃的死亡威脅繚繞心頭,他甚至沒有拚死一搏的勇氣。
突然張大木不屑道;“算了,用我高貴的烈火劍意來殺你真的是對我的侮辱,我隻想告訴你把地上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兒也帶走,打擾了大爺我吃麵的雅興。現在你給老子立刻,馬上消失!晚一步我就熔了你!”
薛劍頓時如蒙大赦,不敢再有半刻停留,扛起黑衣人的屍體便匆匆離去了。心道;“我又沒讓你來,是你自己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湊熱鬧。”
等到薛劍走後,街上隻剩下花天,莫浪和張大木三人。莫浪對花天笑道;“萬幸小兄弟你平安無事,之前跟隨小姐困在帝隱山脈的兩個護衛都是我的哥哥,多虧小兄弟出手搭救,救命之恩莫浪沒齒難忘。“
說罷他又轉頭對著張大木道;“張副閣主,大恩不言謝,他日必當備上厚禮登門拜訪,在下還有傷,就此別過,咳咳。。。”說著就要離開,但受傷實在是有些重了,再加上一身元氣幾乎消耗殆盡,此刻連走路都有些難。
張大木用筷子一點莫浪,莫浪被血色劍芒蠶食的傷口便開始愈合,身上也有一些力氣了。連忙起身向張大木拱手一禮
張大木拂了拂衣袖,不耐煩道;“快走吧走吧,帶酒帶肉就行。”
莫浪剛要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花天道;“煩請小兄弟通知小姐一聲,此次入閣後定要刻苦修行,一切靠自己,家主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說完便緩步離去,花天此時除了肺腑隱隱作痛外已經能夠起自由活動了,事實上之前的交鋒他完全淪為了看客,其中的任何一道劍芒斬在他身上他恐怕都得重傷,當然,最恐怖的還是那道熾熱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