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夥怎麼會在這兒?”阿刀一直妥帖地藏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出去拿紅酒的蘇藍玉給眼尖看到了。
“嗨,你好啊!好巧哦!”
“巧什麼巧?”蘇藍玉就知道,這個丫頭那麼安靜,根本不符合常理,果然,這才像是她的處事方式。
“拜托,能安靜一點嗎?”
旁邊座位的人提醒說道,蘇藍玉便隻好壓低了聲音,蹲在阿刀的座位旁邊,問道:“你這個家夥,怎麼跟過來了?”
那刀將頭一歪,當做不認識他的樣子,把毯子蓋在自己的頭上,裝睡過去了。
“你這個家夥!等下了飛機再收拾你!”
然而等下了飛機,蘇藍玉卻根本沒有功夫理會阿刀這個粘人的家夥。
他在擁擠的人群當中四處搜索,終於看見了唐果的身影。
他正要過去跟唐果打招呼,阿刀到便衝了過來,拉著他,整個人像一個大棒槌一樣沉沉的掛到他的身上。
說道:“嘿!哥們兒,我來啦,夏威夷的空氣還真是好啊!”
“你這個家夥!你還敢出現?!趕緊買回去的機票,好好的在九園給我呆著?”
阿刀卻簡直是一個表演天才,前一秒鍾她還一副兄弟相稱、勾肩搭背的模樣,下一秒鍾便換了一副神情,哭喪著個臉了。
“蘇藍玉,你說實話,你全都告訴我吧,我知道事實的真相的!”
“我能夠承受的!”
阿刀眼淚汪汪的,就像一隻還沒有斷奶的小貓咪要喝奶的可憐模樣。
“什麼?什麼和什麼呀?”蘇藍玉對她沒頭沒尾的話根本摸不著頭腦。
而阿刀的臉色沉了沉,她說道:“我早就知道,我老哥已經死了,其實,在冰雪組織裏做事,遲早都會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從他把我送來九園,交給你開始,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我又救不了他,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聽從他的吩咐。”
“隻是我接受不了的是,為什麼他就不肯好好的和我道個別呢?”
蘇藍玉見阿刀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心下動容,他總覺得阿刀還是個小孩子,什麼事情都不懂,偏偏又生得這麼弱小的模樣,看起來比自己的實際年齡還要小,然而卻又天天老娘老娘的掛在嘴上,一副男人家的模樣。
蘇藍玉伸出手來,剛想摸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慰,阿刀便抬起頭來,又變了一副樣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對我是有責任的!你已經是我的監護人了,你有義務照顧我!”
“監護人?你都多大了,你已經成年了,還需要監護人嗎?”
“成年了就不需要監護人了嗎?”
“我哥把我交給了你,你就是我的監護人,你就是我的監護人!”
“好了好了!”蘇藍玉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
他看著阿刀一副“暗中觀察”的模樣,打量著自己的神色,窺探得知自己會如何處置她的結果,無奈的笑了笑。
看著阿刀這麼小小的一副模樣,便對她說道:“你還真是個小孩子!”
說話間,唐果早就取了自己的行李走了。
蘇藍玉才意識到這個事實,趕緊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棒槌給丟開,阿刀卻是個粘人的家夥,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趕緊跟上蘇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