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無邊的寒冷與痛苦,就算沒了這些,我還是依然在這黑暗世界裏,我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更別提怎麼出去了。)羅夏非常鬱悶的想到,這也的確是事實,但顯然光這樣想顯然也不是辦法,從小的流浪經驗告訴他光自我埋怨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所以他必須要開動腦筋想辦法。
他試著發出移動身體的指令,比如張開眼睛,移動一下手,但毫無反應,無邊的刺骨寒痛依舊繼續,那些指令仿佛發出以後仿佛石沉大海,完全沒有回應,雖然他無法睜開眼睛,但是他依舊想嚐試著觀察一下四周,他感覺自己好像能“看見”周圍的黑暗,但是並不是從眼睛感官接受到的景象,他甚至都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但他就是知道周圍的環境的摸樣,而且這種感覺他總感覺似曾相識的樣子。
(啊,是了,以前靜下來的狀態下就是這樣,仿佛是親眼見到一樣,而且是全麵的視角,隻是周圍沒有那些自然中的微粒罷了。)
羅夏恍然,這種全麵的感官正是他以前自學會的一招,從練習快速消除自己的氣息使得自己不被某些森林中的強力生物發掘以及練習為了搜尋東西而盡力平靜下來的狀態中漸漸融彙了這種狀態,使得他自己可以進入某一層意識狀態,從而感知到周圍一定範圍內的事物,可以細微到微厘之間,一點點變化他都能一清二楚,隻是在這片虛無的黑暗世界裏,周圍隻有充斥著無邊的寒冷壓迫力,除此以外空無一物,無物可感知。
(咦?不對啊,這個狀態不完整,我還沒有完全進入那種深度寧靜的狀態,不過一半罷了,是了,肯定是我的意識在外麵那個恐怖的壓迫感之下自動進入這個層麵,但是在影響下又沒法完全沉浸進去,我現在就好像是卡在瓶子口上,不出不進,怪不得這壓迫感這麼大,這就像是風吹進細小的管口,就算原本風勢不大,經過細小的管口的氣流也會變得比原本強上很多,哈,我終於知道了。)羅夏猛然間想了個通透,周圍那些巨大的宛如颶風般席卷的壓迫力,這種奇怪的狀態,全都聯係在了一起。
(如果我在瓶口的話,那麼想要出去的話應該也不會太難吧,試試先。)羅夏想到,周圍劇烈的刀鋒般的壓力無法阻擋他看到希望而產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