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的潔,是一名幼兒教師,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潔很恬靜有很純潔。熟悉她的人都說她是個很有愛心的女孩,潔也確實在用她的愛心嗬護著身邊的每一個孩子。每天生活在那片童貞的世界裏,潔習慣了用小孩的心態去體驗生活,她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些包容,少了一份苛求。
潔所在的幼兒園,坐落在城市的海邊,附近有一個武警支隊。支隊長的兒子羅強恰巧就在潔所帶的班級。
一個深秋的早晨,潔依舊和往常一樣,站在幼兒園門口,微笑著迎接每一個孩子的到來。當羅強走到門口的時候,潔看見一名年輕的武警戰士緊隨其後。小羅強向潔問過好之後跑進了教室。
“你好。”軍人禮貌地衝潔點點頭,傳入潔耳邊的分明是一種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我叫陳雪峰,今天羅隊長有事,所以我來送羅強。”潔打量起這個叫峰的男孩:濃重的眉毛下一雙眼睛正專注地注視著潔,象要直抵人的靈魂深處;輪廓分明的臉龐流露著軍人特有的剛毅。潔認出,他就是每天帶隊跑步的那個男孩。“歡迎你到我們部隊去玩,再見!”峰說完,衝潔擺擺手,轉身走了。
潔望著峰遠去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所措,不知道是驚訝於這個軍旅男孩的陽光率直,還是難忘他那雙眼睛,或者是那富有磁性的聲音?
就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潔接受了峰的再次邀請,平生第一次走進部隊的大門,真切感受了軍營的氣息。峰的戰友也熱情地招待潔,並開著善意的玩笑,管潔叫起了嫂子。潔和這些同齡男孩聊得也特別愉快。
傍晚,峰送潔回家的路上告訴潔:“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尤其是聽小羅強說你對他好之後就更想接近你。與眾多的女孩相比,我更喜歡你的古樸與清新。”峰還告訴潔,他的家在遙遠的NMG他從十八歲就參軍了,至今已有七個年頭了。
從支隊到潔家的路不太遠,他們卻並肩走了很長時間。他們談論著各自的工作愛好以及對未來的打算,也包括曾經有過的困惑。潔恍惚覺得:峰就是自己人生難得的知己,要不為什麼兩人不說話的時候,潔的一個手勢,峰也能心領神會,或許這就是——默契?
隨後的每一個清晨,當峰帶隊跑步從幼兒園門口經過時,潔都要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望見峰健壯的身影。生活在軍營中的峰,不能隨時與潔約會,更不能拿起電話隨意閑聊,有兩次夜晚,潔撥通了支隊的電話,盡管熄燈號早已響過,峰還是在值日戰友的掩護下與潔秘密聯絡了。潔埋怨峰說和你談戀愛象作地下黨,峰卻說最重要的是兩情長久相知相攜而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轉眼間,一年的時光隨著潔的琴聲從這對戀人的身邊溜走,潔又送走了一批上學的孩子,峰也麵臨著年底的轉業。在一個難得的休息日,他們相約來到海邊。峰攬過潔的肩坐在大礁石SH浪衝擊著礁石,激起美麗的浪花。峰的眼神有些憂鬱,人也不象往日那樣健談。潔的心中隱約有種不安,不知是因為峰,還是因為自己。當潔問及峰的轉業去向時,峰麵對大海沉沒良久,說道:“潔,你和我一起回NMG吧,我想回到母親身邊。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裏的藍天草原羊群,還有那裏淳樸的牧民。”潔的父母都曾經是****時期下放到NMG的知青,潔也曾經聽父母說起過草原人的豪放熱情。當峰看到潔順從地點頭時,不禁一陣欣喜,隨即把潔攬如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