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哥與萊曼教授就這些對他們來說,其實遠在天邊的事討論了好久,他們討論這東西與好美樂廠有什麼關係。
你是科學家嗎?
你是科研人員嗎?
都不是嘛,你是一個商人,想要獲取新技術開拓市場,去美國找科研公司合作不就行了嗎?
別說中國科研二十年不崛起,即使一百年不崛起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虛胖也是一種胖啊,虛胖總比畝產萬斤,餓得發暈,要好吧。
辦公室的空調冷得讓人發慌。
“阿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萊曼教授喝光杯子裏的茶又拍了下犬SIR說,“你這條狗滿有意思的。”
“它叫犬SIR,我迷信老把它帶在身邊,教授你今晚就去廣州嗎?”
“嗯,明天會去華為看看。”
“華為…要不是我在忙收購的事我還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可惜你要忙的事很多。”
兩人走進電梯,犬SIR也溜進去趴在他們中間。
“對了阿隆,以前在上海弄堂有個跟你們從小玩在一起的常友柏你有印象嗎?”
“友柏啊,當然有。”
“那時候在弄堂你們整天玩在一起,後麵還有個跟屁蟲,是叫……友梅吧。”
“嗯。”
“你們很久沒聯係了吧。”
阿隆哥淡淡一笑,“是啊,很久沒聯係了,要不是教授你提起來我都忘了。”
狗汪汪吠叫著,似乎試圖揭穿阿隆的謊言。阿隆似乎看穿了它的心思,一把將狗抱起,用手捂著它的嘴。
“這狗真有意思。”教授說。
“是啊。”阿隆回。
……
常友梅靠在客廳的躺椅上,百無聊賴的吃著話梅。她三十出頭,自認還年輕,還有著秀麗的身材與姣好的容貌,而且她又是個極為追求生活品質的人,就算在上海弄堂,出門前都要打扮一番。
不過她好像後悔住在這別墅了,在深圳有幾個著名的二奶村,商人或官員的二奶們齊聚在村內,因為境遇相同,這些二奶們沒事就一起逛街,一塊美容,一塊打麻將。
反觀友梅,因為清高而落得孤獨住別墅的寂寞,雖然掛名好美樂財務經理,可她連三位數乘除都算不清楚。
在這兒唯一的朋友隻能算幾個香港女人了,她們的丈夫都和喬任隆或PAUL相熟,在幾次酒會中相識。在她們眼中常友梅就是喬任隆的老婆,她們也一直以“喬太”稱呼友梅。
這讓友梅的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
而今的友梅知道深圳呆不下去了,喬任隆的“正妻”已經來宣示主權,遲早有實質行動。友梅可不想被人當街扒光了衣服,在乳房和屁股上寫下“二奶不要臉”這幾個字。
另外她也不想回上海,上海的家隻有母親和弟弟,為了給友柏還債,賣了動遷房後他們就一直租房過日子。
最好的歸宿應該是香港了,友梅靠在沙發上和香港太太通著電話,她努力學習粵語的樣子很滑稽,粵語和滬語是中國最難的兩門方言。
上海人講粵語聽來就更如墜五裏霧了。
不過友梅已經下了要走的決心,她將犬SIR喚到身邊,狗順著她的腿爬上沙發。
“阿毛,你跟不跟我去香港?”她用上海話問道,“香港什麼都有,你不是喜歡看電影嘛,去香港每天都能看,而且還允許狗進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