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黃昏,等待區內還有不少選手在排隊,林娜挽著鬱星說肚子餓了,想找個地方吃飯。
為了慶祝他們順利晉級,林娜指了指凱樂斯裏麵的一家湘菜館。
正是那天幫小葉子慶生的餐館。
紅酒汪汪叫了幾聲。
鬱星說,“那家很貴,我們還是去長湖街吃吧。”
“你怎麼知道很貴?你吃過?”
對!他吃過!還和兩個女人。
“我怎麼可能吃過,你看裝潢就知道不便宜。”
林娜盯著他的眼睛,盯了片刻後說,“好吧,長湖街的小炒也不錯,雖然髒了點油了點。”
“以後帶你吃好吃的。”
“你老這麼說,唉,我覺得自己像個灰姑娘,每天過著苦日子,就靠著這《超級歌手》變身了。”
“嗯。”鬱星指指廣場上飄著的充氣話筒。
“那走吧。”
林娜給了他一個同甘共苦的微笑,而後回頭喊道:“紅酒走啦!別亂跑了,你也想上去唱唱?”
狗快速跑到他們兩人中間,見他們甜蜜的手拉手。鬱星嘴裏還在哼剛才的過關歌曲《CANDY》。
這首歌其實是鬱星寫給林娜的,因為林娜的英文名字就叫CANDY。
《超級歌手》的第一期節目在中南衛視播放,在一些專業人士眼中,比起歌手選秀它更像一場滑稽秀。
四大唱區,來自五湖四海的參賽者共計十五萬人參加海選,上到退休婦女,下到牙牙學語,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看著這些穿著普通,相貌普通,唱功普通的草根在簡陋舞台上清唱,實在是為這個夏天增添不少樂趣。
除了選手的表現外,評委與選手的關係也匪夷所思,過去印象中那些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比賽評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好玩就笑,難聽就罵的更真實的評委。
有時候你甚至覺得,他們會故意挖苦選手,嘲笑選手,以製造更有衝突的看點。
而絕大部分選手(大約90%)是80後,這一代的獨生子女從小被家裏視為掌中寶,隨著共和國改革開放共同成長起來,衣食無憂但卻孤獨空虛。
他們缺乏與人交流,不懂人情世故,在家霸道慣了,在外麵也全由著性子來。
在海選舞台上最常與刻薄評委對峙的就是這批80後的男男女女們。
然而笑歸笑,罵歸罵,《超級歌手》的收視率無疑開門紅,在國內還從沒見過這樣辦歌唱比賽的,觀眾在電視機前大笑不止的同時,無形中破除了觀眾與選手與評委間的距離感。
草根的選手與原汁原味的表現,是海選的兩大特點。
當然,光讓人笑是會一時成功,但要繼續抓住觀眾則更需要有真本事的選手。在節目嬉笑怒罵的同時,那些獲得了PASS卡的草根選手也讓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