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投票給別人對鬱星來說確實是傷害。
兩人從衡東區朝長湖方向走,深夜的街上冷冷清清,偶爾有騎自行車的警察巡邏而過。
剛才的燒烤鬱星喝了三瓶啤酒,可白沙怎麼喝的醉,他和林娜並排走著,總算冒出從電視台出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你為什麼要投給別人?”
“……”
“你跟朱奕靜根本沒說過幾句話,為什麼要投給她?”
“……”
“你不可能覺得她唱的比我好,,就算你根本不認識我倆,光憑耳朵也應該投給我。”
“……”
“你為什麼不說話?”
鬱星停下腳步一把抓住林娜,“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剛才也一直不說話啊,隻能你不說話,不許我不說?”
“你現在要說。”
“為什麼我一定要說?鬱星,你不覺得現在你這樣子很像個怨婦嗎?啊她這裏不好,那裏不好,為什麼她要這樣不是那樣?看樣子我這票還真沒投錯。”
“你把話說說清楚。”
這對情侶間燃起股劍拔弩張的氣味,作為夾在中間的狗,紅酒仿佛也左右為難。
“你不就是想報複我嘛,跟我生了幾天悶氣看我也不理你,就為了報複我把票投給別人,可林娜你這氣生的也太沒來由了,你吃馬思純的醋一點道理也有沒,她就是個小孩子。”
林娜用鼻子哼哼兩聲。
“可就是因為你這莫名其妙的吃醋,我差點就被淘汰了懂嗎?你喜歡開玩笑,可不該用這事來開玩笑,你知道這比賽對我有多重要。”
兩人走進沒什麼燈光的小徑,一條小河在旁邊潺潺流向長湖。林娜忽然用質問的口吻說:
“你真覺得我是為了氣你才把票投給別人的?在你眼裏我這女朋友就這麼不講道理嗎?”
“那你為什麼不投給我?我真不懂。”
“好,那我告訴你。”林娜轉過身來和鬱星麵對麵,“因為你很討人厭。”
“我?討人厭?”
“鬱星你大概不覺得,可我是旁觀者,你在台上的表現太自負了,從海選開始你就給我這種感覺,這幫人唱的都是什麼鬼東西跟他們比我贏定了。就是因為你這樣想,在台上才那麼自負,少部分人認為你是在耍酷,可大多數人覺得你是冷漠。”
“人家節目組幾次三番說了,這不是個完全比唱歌的舞台,可你呢,除了唱得好會寫歌改歌外,剩下的就隻有討人嫌了。可你平時不是這樣的啊,不管是跟我在一起還是在少年宮教琴,你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一上台就變了呢?”
“就因為這個你把票投給別人?”
“這還不夠嗎?你的目標是冠軍,可你這樣怎麼可能拿到冠軍?說真的,隻要你能拿到冠軍,要我怎麼幫你都行。我自己淘汰都無所謂。可你這樣……”
林娜講到這竟有些哽咽。
“現在我用一張票讓你明白你的問題,我覺得很值得,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我重新投,還是會投給別人。”
鬱星望著她,在爭執中林娜的眼裏時刻流露出一份發自內心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