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八點他唱完三首歌,有一個小觀眾上來送花,那是一朵剛開的雛菊花,雖然隻有一朵但也讓人覺得美好。
看去原來是小葉子,葉書晴。不遠處還有她媽媽葉紅。
“葉主管。”鬱星打招呼。
“正好經過,孩子知道你在這唱歌吵著鬧著要來看你。”
鬱星抱起小葉子拿過她手上的雛菊花插在自己襯衫口袋,小葉子一被鬱星抱起來就笑的很開心。
“那星老師唱首魔法少女給你聽好不好?魔法少女看過嗎?”
“看過,變身。”
“變身。”
於是鬱星彈著琴,唱了首正熱播的動畫片《魔法少女》的主題曲。他模仿七八歲小女孩的歌聲,不時望向小葉子。
如果他在比賽舞台上也能有這親和的表現,早他嗎冠軍了。
唱完周圍的聽眾也笑了,鬱星和葉紅坐到廣場東側的露天咖啡店,葉紅要了杯摩卡說:
“看電視的時候真為你捏把汗,還真怕你會被淘汰。”
“我自己在台上也捏了把汗。”
“就跟這兩天報紙上說的那樣,觀眾把自己的期望投射到選手上,成為粉絲。選手在台上的一舉一動,淘汰或晉級都極大的牽動觀眾的心,就好像自己在台上比,自己要淘汰一樣。”
“葉主管也成粉絲了?”
“不光是我,小葉子也是啊。哦還有竇阿姨。”
竇阿姨是葉紅請的保姆。
“那個評委啊,杜南島,跟誰都有仇似的,嘴巴裏沒一句好話。倒是那個開經紀公司的上海人,王楓華是吧,態度很好,點評的也有道理。不過……”葉紅喝口咖啡,“不過網上說這可能都是設計好的,評委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製造戲劇衝突。”
鬱星聽著葉紅滔滔不絕在講《超級歌手》的事,他沒想到一個單身母親,一位職場強人會這麼關心比賽。而且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來,她不是因為鬱星有參賽才特別關注的,而是他真喜歡看這節目。
《超級歌手》的魅力可見一斑。
小葉子跑過來纏著鬱星脖子,抱怨紅酒咬了她褲子,還給他看褲子上的牙印。
“沒事,一會兒把紅酒扔湖裏去。”
“好的。”
“那葉主管最近怎麼樣?腸胃炎複發過嗎?”
“逼自己按時吃飯倒沒有複發過,就是。”葉紅停了停望著孩子,“就是小葉子她爸找過我,想把孩子要回去。”
“小葉子的爸爸……不是死了嗎?”
“哪死了,那是孩子亂說的。唉也怪我以前這麼教育她,現在想想滿後悔的,不該把我對她爸的情緒放到孩子身上。”
“嗯。”
“他要帶孩子去加拿大。”葉紅的語氣平和,聽不出波動。“他說小孩子在中國被埋沒,中國隻製造讀書機器,想讓孩子在加拿大接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