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問道:“馬思純你最怕什麼?”
“怕沒有腳的,和有很多腳的。”馬思純說著把頭探進一間空蕩蕩的宿舍。
“蛇沒有腳,毛毛蟲有很多腳。”
“就是那個。”
“如果有一天晚上有八條蛇,和十六條毛毛蟲爬到你床上你會怎麼辦?”
“我…你不要問了,我不想理你,林姐姐!”
她喊著林娜,林娜和陳潔怡趴在走廊窗邊,一旁還趴著蔡小芬。
“我不是要嚇唬你,我是在鍛煉你。”杜言說,“晉級賽裏不就有選手回答問題的環節嗎,什麼問題都有,還很可能是你不想回答的問題。”
“不想回答的問題我就不回答。”
“那你就被淘汰。”
“我不怕淘汰。”馬思純跑走了,杜言繼續笑著跟過去,他追馬思純的情形讓人覺得他對馬思純一見鍾情了。
男人不都愛惹自己喜歡的女人嗎?隻有一部分無能的男人才在麵對喜歡的女人時語塞。
“馬思純你別跑,這兒我比你熟。”
“林姐姐!”
他們兩個是小學生嗎?那麼幼稚。才子杜言最初建立的印象土崩瓦解。
……
有多久沒感受過如此叫人舒爽的初冬了?那種舒爽不光來自季節的更迭,來自溫度與濕度的轉變,來自比賽的熱絡,更來自身處一幫追夢人中間的愉悅。
有夢想是件多麼偉大的事情,無論外型怎樣,年齡幾何,一句“有夢”整個人仿佛都升華了。
即便住著地下室,三餐方便麵,依舊拖行著一顆顆堅定的靈魂前行。
陸續到“超級歌手訓練營”的四十位選手,在這兒築起了他們的夢。
每天早上他們都會凝望矗立在窗外的大型充氣話筒,眼神猶如守護最遠國境線的士兵凝望國旗。
那是他們的信仰。
借用某位當紅的咬字不清歌手的一句歌詞來形容——
我說信仰啊,它看起來或許可笑,但它至少撐著我,甚至不讓我跌倒。活著,如果不敢寂靜的沉默,那就咆哮吧,讓每個人都聽得到。
很恰當,是吧。
訓練營宿舍兩人一間,本以為林娜和鬱星會住一起,但事實是林娜被馬思純拉著一起住,鬱星也更願意和蔣春歌住一間。
相信前麵就提過,鬱星和蔣春歌一見如故,三十五歲的蔣春歌當流浪歌手十五年,走遍大江南北,至今無妻無房,身上最值錢的怕是那把有“李沿亮”簽名的吉他。
按即有常識來說三十歲出頭依舊沒唱出名堂的歌手,基本已被宣判死刑,歌手和體育運動員一樣同屬青春飯,你幾乎聽不到三十歲以上才成名的流行歌手。
但他“遊曆四方”的經曆讓鬱星欽佩,兩人可以就各地音樂聊上好久,頗有遇到知音的感覺。隻不過但願蔣先生那倒黴的至今未成名,永遠也無法成名的運氣別落到鬱星頭上。
副導演馮寄才與節目策劃AMI也入住訓練營,慢慢的選手們發現在整座訓練營裏除了廁所,浴室等絕對私密的空間外,均設置了數量不一的攝像機。
比如大操場的兩角就有兩台,羽毛球場兩台,透明音樂室(錄音棚)到處都是攝影機,就連人工湖的手劃船上也有那麼一台。
如果你看過燈塔國電影《楚門世界》的話,沒錯,就是那種感覺。所有選手均暴露在無處不在的攝影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