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電梯,鬱星按下一樓。他們並肩站著,電梯中安靜的隻有機器運作聲。
葉紅忽然說:“其實我找兒童心理學家谘詢過,小葉子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你在一起。專家說那是種小孩子的父愛投射,是孩子的一種自然需求。所以鬱星,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找你來陪她,或者帶她去找你。”
鬱星停了兩三秒,帥氣的拉上外套拉鏈,說:“葉主管,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我幫小葉子做點事根本不算什麼。而且我也很喜歡跟小葉子在一起。小葉子認我當幹哥哥我也非常高興。”
“幹哥哥?為什麼不是幹爹?”
“那我也太老了吧。”
兩人同時笑起來,出了電梯葉紅將鬱星送到愉景一品門口,這片邵春最貴小區夜裏燈火輝煌,如同西歐皇宮。
這輝煌燈火弄得人煩躁,突然紅酒嗅到一陣熟悉的氣味。那是女主人林娜身上特有的氣味,盡管它正逐漸被風吹散,但狗怎麼會弄錯。
聯想到杜南島也住這“愉景一品”,並且杜南島幾天前曾邀請林娜“夜裏到家來練歌”,難道就是今天?
不安劃過心頭,狗朝一側草叢跑去,葉紅在後麵喊:“紅酒,紅酒跑了。”
鬱星毫不在意的回應:“用不著管它,它自己能回去。這狗,怪的很。”
嗯,確實怪,毋庸置疑的。
機敏的紅酒循著氣味跑到地下停車場,正瞧見杜南島和林娜走上來。林娜瞧見紅酒很是驚訝。狗氣喘籲籲的,她大概以為紅酒是一路跟著SUV跑到這來的。
“HI紅酒。”杜南島竟主動和狗打招呼。
紅酒以禮貌的方式回應:“HI你嗎比。”
杜南島家比葉紅的高幾層,裝潢也完全不同。雖說是電視台幫他租的房子,可看得出來杜南島將屋裏精心布置過。
“隨便坐。”杜南島說:“要喝點什麼?酒、果汁、水?”
“都不想喝。”林娜環顧四周,這兒像極了一個單身男人的住所,以銀色與米色為主色調。牆壁裏嵌著富有藝術感的照明燈,沙發比看上去更硬,大概是為了照顧腰腿不好的老年人。
杜南島開了罐啤酒,邊喝邊將裝模做樣的脫下外套,裏麵一件寶藍色羊毛衫。
林娜注意到窗邊養著幾隻倉鼠,吃飽了沒事幹的倉鼠啪啦啪啦的跑著轉輪。林娜走過去瞧了瞧,又一隻隻數了數,一共五隻,在一座上下兩層的堪稱豪華的鼠窩裏棲居。
這幾隻倉鼠與杜南島的氣質極為不符,它們應該不是倉鼠而是實驗室小白鼠,在杜南島不高興的時候隨手抓出幾隻來捏死。
“在跑轉輪的叫卡斯蒂娜。”杜南島說,“躺飼料箱裏的叫古奧曼。睡著的是傑尼。”
它們還有名字?林娜有些詫異,“還有它們長得都一樣你怎麼認出來的?瞎編的吧。”
“住久了我就認得出來。”杜南島抓出古奧曼放在掌中,用拇指揉著倉儲的腦袋,“古奧曼肚子上有一小撮灰毛。”
林娜看去,還真是。
“本來我也養狗,可工作實在太忙了根本沒時間陪它。狗跟任何動物都不一樣,你如果不陪它它就會特可憐的看著你,看得我很傷心。後來沒辦法隻好把它送人了,專心致誌養倉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