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再次的愣住,但是卻並沒有再去拒絕,隻是微微一笑,亦是一臉認真地應著,“好,我絕對不會讓掌櫃的失望的。”
“呃,你不要掌櫃前,掌櫃後的,我叫葉千凡,你可以喊我葉子,也可以喊我凡凡,隨便你。”葉千凡略帶不滿的那個抗議,那個掌櫃的聽到她的耳中,有些別扭。
那個女子微微愕然,但是眸子中卻閃過幾分感動,“那我就喊你葉掌櫃,我叫何又夏,葉掌櫃可以喊我又夏。”
葉千凡也不再與她計較那麼多,大略的將一些事情告訴了她,她倒真的學的很快,不一會,就掌握了所有的要領,完全可以自己給人扯布,算帳了。
而葉千凡也去忙著招呼其它的顧客。
慕容白走到羽裳閣時,看到滿滿一屋的人,不由的愣住,他那雷打不變,總是一臉的溫和,帶著淡淡的笑的臉上,快速的閃過錯愕。
他太清楚謝偉天以前做過的事情,更清楚布樁原來的情況,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布樁似乎有幾個月都沒有人進來過了?
其實就是沒有那些被汙染的絲綢,這個布樁也早就維持不下去了,而謝偉天的那些帶水浸的布,隻不過是微微的推動了一下它的毀滅,當然,那件事,其實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給謝偉天一個懲罰,為老百姓討出一個公道。
所以在布樁再次開業時,他才走了進來,隻是,卻沒有想到,最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答應幫她,而且還任由著她宰割。精明的讓人害怕的慕容白,隻怕還是生平第一次讓人給這般的狠的宰吧?
兩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今天就是想要來看看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的,會讓他百分百滿意,會讓他震撼的衣服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隻是心底卻仍就有些暗暗好笑,這天下,能讓他震撼地東西,隻怕不多。
隻是,麵前的情形,卻還是讓他驚住了,他不得不佩服那個女人,真的夠厲害,將一個完全做死了的布樁竟然做的這般的紅火,隻怕這京城中任何一家的生意都比不上她的生意吧。
“少爺,她這生意也太好了吧。”小提更是一臉的驚愕,雙眸猛然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一切。“少爺的店子開業時,生意都沒有這一半的好呢。”小提真是實話實說,一點都沒有想到,這樣的話,會不會讓慕容白生氣。
慕容白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不同與平日的那種敷衍的笑,似乎隱隱的多了一些什麼,而眸子間,也多了幾分真正的好奇,輕聲笑道,“嗬,走吧,進去看看。”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讓他……
慕容白第一次去關注這般小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忙的已經分不過身的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兒,唇角的笑微微的頓了一下,他的雙眸間快速的閃過了什麼,似乎有著那麼一絲疑惑,或者是那麼一絲猶豫,但是,他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片刻的停留,隻不過速度有著那麼一些緩慢。
“好,好。”小提明顯的比慕容白愈加的興奮,緊隨在慕容白的身後,但是,卻似乎感覺到慕容白的速度太慢了,急著不斷的探頭,向裏張望著。
走進房間,才發現,整個房間裏,幾乎擠滿了人,不過大家卻都非常的自覺,一個一個的排著隊,等著。
葉千凡剛剛聘請的那個女子——何又夏,動作快速,但是卻一絲不亂,挨個的為大家扯著布,細心的收著錢,快,卻不見絲毫的慌亂。
而此刻的葉千凡也在另一邊忙著。
整個房間內,滿滿一屋子的人,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慕容白。
慕容白直直地站在門邊,大約有一刻鍾,竟然沒有一個人理他。
平日裏,他不管走到哪兒,都會成為人們的焦點,眾人的目光,都會時不時的圍著他轉,所以人的動作,也都時不時的配合著他,這一點一直讓他特別的反感。
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般的冷落,眉角微微的鎖起,他突然覺得,那種被受關注的待遇,與這種全然的冷落比起來,似乎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