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甲與囚禁
“什麼意思?”
來到名家幾個月了,博羽第一次被人問起自己的真名,臉色不由得一白,頓時無措。
名嵐望著博羽的神情,心裏已猜到了八分,笑笑,又道:“沒什麼,隻是在洪荒域,姓博的人到真的是少見……”
博羽頓了頓心神,神情也恢複了許多,望著名嵐,感覺有些奇怪,總覺得她隱瞞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她目前為止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應該無害。
名嵐慵懶地伸了雙腿,整個身子都倒在了她所坐的那把木椅上,眼神有些茫然,飄忽不定。而後似自語般問道:“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博羽試探性的點點頭。
名嵐的目光投向窗外,輕笑一聲,繼續說:“以前,有一名小女孩誕生在了一個地位很高的家族中,她的父親是族長,因此她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
“生於錦繡,長於金蓮,這個小女孩因為家族的地位,在同齡人當中倍受吹捧,小小年紀,她已看厭了世態炎涼,那些因人而異的目光,她早已經對此感到了厭惡,奈何她的身份如此,誰又敢不言聽計從。”
“小女孩每天都和同齡人相處,可身邊的同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更是有了心機。於是,小女孩日複一日的,生活在虛假的空間裏,自欺欺人。”
說到這,名嵐自嘲地笑笑,眼神依舊空洞。
博羽並未注意到名嵐的神情,也並沒有深究名嵐所講的故事,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他現在隻想著如何能夠逃離這個外院。
名嵐接著說:“你說要是這個小女孩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能夠真誠的待她的男孩子,她會怎麼辦?”言畢名嵐看向博羽。
博羽輕笑一聲,充分發揮了身體中的幽默細胞,不假思索道:“能怎麼辦?以身相許咯?”
原本博羽隻是打算緩解下名嵐那憂愴的氣氛,並沒有多想,可當他將此話一說出口,頓時醒悟了。
那個小女孩莫非就是在說她自己?!
博羽頓時感到大事不妙,眼神不經意間對上了名嵐,立即發覺了那對清秀的眼眸背後蘊含著的悲愴,這才認識到,原來這個故事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真實實存在於名嵐自身的!
名嵐也察覺到了博羽是神情,揮揮手,說:“你這個人很好玩。”
“呐,那幅畫就是那個小男孩畫的,你剛才應該看見過了。或者,你曾經也見過吧?”名嵐說著向床邊玻璃框裏的畫努努嘴。
博羽朝著那幅畫看去,這次博羽同樣對其有著熟悉的感覺,但他還是說不出,這種感覺太奇妙,似無似有,博羽實在想不出來。
不過之前的那份疼痛博羽仍然曆曆在目,那用精神力撞擊產生的透骨之痛,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卻。至於為什麼會由此反應,博羽隻能將其歸結為腦海裏的那個封印,但他並沒有對這個封印的作用下一個確切的結論,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這封印是用來封印記憶的,畢竟記憶這東西,實在是想不出能夠怎麼去封印。
因此,他仍然以為自己是從七八歲的時候才開始記事的……
博羽對著名嵐搖了搖頭,他確實想不出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畫,更何況這畫給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也並不清楚,這種情況下還是與其撇開關係更好。
名嵐並沒有因為博羽的回應而麵露失望,她接著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一看對方又開始追問自己的真名,博羽再次謹慎起來,搖搖頭,說:“我的本名就是博頃,小姐這是何意?”
“不,你不是博頃。”名嵐再次肯定道。
“你是博羽!”
“……!”
博羽頓時一個踉蹌從床上栽倒下去。來到洪荒域這幾個月,博羽第一次被人叫出了真名,大感意外的同時,博羽的心裏莫名其妙地湧上一絲不安……
名嵐見博羽摔下床,趕緊上前攙扶,見其反應如此之大,顫聲問道:“你……真是博羽?”
博羽一把甩開名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個箭步衝向門口,衣服也未來得及穿便要離去。他心裏的不安愈發的大了,他總感覺在這外院已經是危機四伏。
“博羽啊……你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