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倫似乎對她淡了心,也不曾用任何方式聯係過她。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
黃葉接完一個新晉供銷商的電話,沒有馬上把手機放入袋內,卻盯著屏幕凝視了好久。昨晚,章盈盈打了電話給她,說是公司已經派來了新的管理者。
這是否意味著,她以後都見不到江凱倫了?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她的心情卻特別地沉重。好像心口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找也找不回來。
“小姐,到了。”出租車司機把車子停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黃葉下車,出聲提醒。
黃葉方才醒悟,給了錢下車。
她信步走進去,手下的業務員張衝迎了過來。
“都準備好了嗎?人來得怎麼樣?”她問,一改剛剛的萎靡,變成了利落的女強人。
張衝點頭:“經銷商都確認了,都會來,裏麵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他們在留城的最後一天。舉行過與經銷商的答謝宴之後,他們就會回公司進行短暫的休整,然後奔赴下一站。
短短的兩個月裏,黃葉征服了留城的百分之八十的奶粉大經銷商,把倍愛公司的奶粉撒向了留城的每個角落。
大經銷商來了十幾個,他們人人手中掌握著一批數量可觀的小經銷商,不可小視。
經銷商男性眾多,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沒有特別高的文化,飯桌上,以喝酒為主。黃葉人長得漂亮,自然大受歡迎,經銷商們不停地敬酒,她不好推卻,隻能一一喝下。
男人們嫌啤酒和紅酒度數太低,不足以表達感情,最後換了高度數的白酒。
紅的白的啤的灌了一陣,黃葉早就醉了,卻也隻能強撐著,不讓人看出破綻。腦子,卻越發地迷糊。
勉強送完最後一個客人,她終於撐不住,朝洗手間奔了過去。在洗手間裏吐了一陣,她才搖晃著走出來。整個人木木的,一搖三晃,也認不清路,轉了好大一陣子,卻看到自己轉出了酒店。
業務員一個都沒有看到,她的包在張衝手裏,手機也在那裏。她感覺一陣天眩地轉,靠著一棵樹又吐了起來。
吐完,又晃了一陣,越晃,越覺得陌生,杵在那兒不敢再走。
樹旁,立了個公用電話亭,她從袋子裏摸出一枚硬幣去撥自己的號碼,顯示的卻是關機。她想了好久,隻模糊記得張劍的號。她試探著撥下去,那頭通了,片刻傳出了張劍的聲音。
“張劍,我醉了,不知道在哪兒,怎麼辦?”她抱著話筒就像抱住了救星,拖長調說話。醉後,她的反應變慢了好多,一句話拉得老長,帶了撒嬌的意味。
張劍問了她好些問題,她一概不知,最後張劍隻能讓她看看周圍有什麼建築。
黃葉看了一陣,搖頭:“隻有一棟大房子,燈光晃得我眼睛都痛了,我看不清楚上麵的字。”說完,電話叭地掉落下去,她整個人沿著公用電話亭滑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臉,緊接著傳來了呼聲。她慢悠悠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