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回頭,真是喬煙雨。
“你不是跟黃草在德國嗎?”她問,帶著疑惑。
喬煙雨的臉色不是很好,隻簡單地道:“我這兒臨時有工作。”說完,扭身就走了。
黃葉本想再問問黃草的情況,看她走得這麼匆忙,隻能轉身走出來。祁東跟出來,把她引到車邊,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不敢讓黃葉出半點差錯。
黃葉低頭上了車,祁東確認好她係上了安全帶才啟動車子。
在他們的車子停過的地方,另一輛車子停了下來。張劍回頭看向車後的江凱倫:“今晚約您見麵的是喬氏,他們近兩年往建築行業發展,接了一個大案子,想邀您投資。喬氏我們之前有過其它方麵的合作,他們的信譽一直比較好。”
江凱倫一直閉眼,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立體,透露出來的是成功男人的沉穩和成熟。歲月沒有帶走他的俊美,外貌一如從前,迫力比以往更盛。
張劍說完話,他方才睜眼,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張劍迅速下車,從另一頭為他打開了車門,他一身幹淨貼身的定製西服穿在身上,站出來,修長沉穩,透著內斂的華貴。
辦公室裏,黃葉和章盈盈在喝茶,邊喝邊聊著公司裏的事。公司裏的法人代表是章盈盈,但大頭卻是黃葉在挑,兩人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合作無間。
“雖然說我是大老板,你是二老板,可咱們公司的人都服你,這事兒,還得你這個二老板開口。”
“好,這事兒就由我說吧。”
“葉子,現在準備擴張,我想,順便把法人也換一下吧。你跑進跑出的,有個大老板的頭銜好說話。”
“換什麼,當初做業務員的時候什麼頭銜都沒有呢,不照樣做?再者說了,當初怎麼說的,誰投得最多就誰做公司法人,你可連嫁妝本都投進來了。”
“我那時隻是隨便這麼一說,你應該知道,我對這些虛職不感興趣。這些你掙了不少錢,我的嫁妝本早就回來了。”
“既然嫁妝本回來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隻比我小一歲,三十好幾的大姑娘了,再不嫁就沒人要了。伯母可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
聽黃葉這麼說,章盈盈臉上的表情迅速消散,整個人都變得沉寂起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葉子,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我以為你最理解我。”
“我是知道,也理解你,但盈盈,黃草跟喬煙雨都談了這麼幾年了,結婚是遲早的事,你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什麼。聽我的話,趁著還年輕,找一個好人家成家。人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麼?”
“你不也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嗎?”章盈盈抬頭,回看她。
黃葉苦笑:“你跟我不一樣,我吊死是因為我有了凱凱,有他陪著我就沒有別的想頭了。在我看來,再好的男人都抵不過凱凱在我身邊來得溫馨。而你吊死卻不值,就算不想你自己,也要想想伯父伯母,他們最想要的不是你掙多少錢回去,而是什麼時候能找一個代替他們照顧你、知冷知熱的人。更何況,你這一輩子都還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愛情,就這麼這守一輩子,最後變成個孤單的小老太婆,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