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請坐。”在看到氣宇軒昂的黃草時,江凱倫的眸子閃了一下。男人自有評價男人的眼光,眼前的黃草相較於四年前,霸氣更加外露,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在江凱倫打量黃草的時候,黃草同樣在打量他。就算在德國都會聽到他的大名,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並非如他表麵這般紳士。在優雅的外衣下,掩蓋了一顆強大的心,這個人的強大如同太陽,強勢到可以將周邊的所有物品都鎔化。
“謝謝。”
一問一答之間,雙方已將對方鑒定完畢,有服務生送來了茶水,兩人舉杯飲啜,各懷心事。
“黃先生此來何事?”江凱倫以主人之態再次打破沉默。
黃草的指一緊,放下了杯子:“江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嗎?昨晚DC大道上差點發生事故,我的人差點被害死!”他遞過來一部ipaid,長指點了一下。
江凱倫接過,看到一輛開著大燈的車子朝一個身影飛馳而去,雖然是晚上,但攝象頭的功能足夠強大,他看清了裏麵的人——黃葉!
心口極力一抽,他差點摳穿ipaid,兩道眉壓在一起,是極致的擔心。好一會,他的眉頭才緩下來,因為看到了她平安脫險。
“多謝黃先生出手救人。”江凱倫把ipaid遞回來,表情恢複淡然,但掌心早已沁出汗來.
他昨晚喝得太多了,才疏忽了她的安全!是誰,竟敢對她下手!額際的青筋扭了扭,他沒有在黃草麵前表露更多。
“我來可不是為了向江先生討感謝的,再者說,我救的本來就是自己人,還不需要江先生來道謝。”黃草一本正經地解釋,再次向江凱倫表明和黃葉的關係。
江凱倫扯了唇角:“是,我忘了,你們是姐弟。我保證,以後會加倍小心保護她,絕對不會讓昨晚這樣的事重演,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黃草的眉用力地豎緊,指幾乎要將麵前的杯子捏碎!江凱倫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卻有意誤解,他不爽到了極點。
“保護就不勞江先生廢心了。不管怎麼說,江先生都是有家室的人,這事兒傳出去,葉兒不好不做人。”他也不是省油的燈,輕描淡寫地指出江凱倫的身份,實則在警告他:已經成家,就不要再纏著黃葉不放!他特別用“葉兒”這個昵稱,以顯示出和黃葉不一樣的關係。
“不過——”他迅速板了臉,“據我的人回報,昨晚這件事跟您的太太脫不了幹係。黃某希望江先生能好好管管自己的妻子,順便帶句話給她:我的女人,不是想動就能動的!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大氣地宣布完這一些,他站了起來:“黃某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再見!”
江凱倫僵著身子坐在位置上,直到黃草離開都沒有動彈,隻是臉越繃越緊。
念晚兒竟然會找人害黃葉!
黃草直白地表明黃葉是他的女人!
呯!一拳重重地擊在桌子上,他猛然抬身,站了起來……
念晚兒蒼白著臉走出來,手上還握著電話,聽到那頭說話,臉迅速沉了下來,繃成了一片:“什麼?沒辦法聯係?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像沒有成功?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留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她狠狠地甩了手機。手機順著樓梯劈劈啪啪地滾下去,一直落到樓梯底部,落在一雙黑亮的皮鞋旁側。
念晚兒的眼睛閃了一下,在看清來人時,臉上一時飛起神彩:“Caro,是你?你怎麼來了?這可是你第一次進我家啊。”
她忘了剛剛的憤怒,興衝衝地衝下來,撲向江凱倫。
江凱倫的指一伸,握住她的肩,製止了她要撲入的動作。念晚兒此時才看到,他的臉板得相當難看,眼裏分明盛滿了怒火。
“怎……麼了?”她咽著口水問,不忘在他麵前裝出賢良的模樣。
江凱倫的指越縮越緊,把她的手捏在指中,越捏越用力。
“呀,痛!”她忍不住呼出聲來,眼底滿是霧氣,一副滿是委屈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江凱倫扯了扯唇角:“你竟然敢派人去撞黃葉!”
他不是問,而是肯定,沒有說害,而是用了很確定的一個“撞”字,就像親眼所見。
念晚兒的身子劇烈地抖起來,臉已經白如紙張,眼裏全是真麵目被揭穿的恐懼:“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這種台詞太老套了!”他道,一用力,把她壓在了樓梯的扶手上,手一滑,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
隻用一隻手,就能把她製服,這讓念晚兒意識到,在他麵前,自己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