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退下的紅潮一湧,衝了頭頂,江凱倫差點抑製不住,要把她撲倒在地。最後狼狽地推開了她:“我先去衝個涼。”
“衝冷水澡?”黃葉在背後喊,看透了他的心思。
江凱倫無力地抓了一把發:“我承諾過的,在沒有離婚之前……”
“我可沒承諾過,你不碰我,我能碰你!”她說完,直接撲了上去。
穿著情趣睡衣的可愛女人……
江凱倫沒有這麼大的定力,自製力最終土崩瓦解,沉淪在她的熱情裏。
數小時後,黃葉枕在江凱倫伸長的臂膀上,依稀可見發間的汗水,淋漓如水洗過。她閉著眼睛,與他並排,同蓋一張被子,當然不可能是純聊天。
疲累過度,她當場就昏睡了過去,臉上汗痕還在,皮膚略微泛白,如瓷釉般光滑,泛起光澤。
伸指,輕輕為她拭去汗水,他的目光柔軟如水。
可能因為身上汗濕,她睡得不是很舒服,還擰緊了眉。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她抱起,進了浴室,把她放入浴缸裏。
黃葉隻是剛開始的時候不舒服地擰了一下眉頭,低低嚶嚀了一聲,片刻後,把頭歪進他懷裏,又睡了過去。
江凱倫細心地為她塗上沫浴露,看著她皮膚上的點點痕跡,以及柔軟的女性軀體,目光暗了又暗,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她,太累了。
為她抹幹身體,又讓人把床上的被子換過一茬,方才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她舒服地翻了個身,像趴小貓般窩在被子裏,他滿足地展開了唇角,因為有她在身邊。
黃葉迷迷糊糊的,對於他的所有有所感覺卻沒有醒來。一夜無夢,睡得香甜,醒來時,已經不見了江凱倫。
他的衣服還在。
黃葉穿上睡衣拉開臥室門,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她推開客房大門,正好看到走廊盡頭站著的一男一女。
他們背她而站,光線射過來,隻留下兩道暗暗的影子,但黃葉還是認了出來,一個是江凱倫,一個是念晚兒。
江凱倫還穿著睡衣,顯然出去得匆促,念晚兒激動地對他說著什麼,肩膀不停地聳動。
夫妻做到了這個份上,其實不如不做。黃葉在心底感歎,低頭準備回房時,念晚兒忽然轉過了頭,在看到黃葉時,一臉的不敢置信。片刻,回頭對著江凱倫控訴:“你就是因為她才不讓我進房間的?江凱倫,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你的妻子!”
江凱倫冷臉麵對她的指控,在看到黃葉時眉頭擰了擰,大步越過念晚兒朝她走來:“早上冷,怎麼隻穿這點衣服?”
黃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是極為開放的款式,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他伸臂扳上她的肩,攔住了念晚兒的目光,不想她被人窺視到。
“乖,進去。”他道。
黃葉聽話地點頭,扭身進了房。
念晚兒在那頭劇烈地扭動著身體,指甲早掐入肉中!
“既然你不在乎我的感受,那麼我也不必管你!我要你們丟盡臉,直至身敗名裂!”她邊吼邊伸手去掏手機,叭叭地撥著號碼。
江凱倫黑了臉:“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清楚,如果你敢做一丁點兒傷害黃葉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聲音冷沉如冰,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他的表情無情殘忍……
念晚兒撥號的動作猛然停住,指開始顫抖,最後連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看著眼前的江凱倫,眼淚嘩嘩地滾出。
江凱倫用力撥弄頭發,伸手去拉門,卻沒有馬上把門拉開,背對著她道:“盡早收手,好好找一個愛你的人生活。同學朋友一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說完,打開門,消失。
念晚兒捂著唇唔唔地哭了起來,哭聲裏滿是絕望和不屈服。
同學和朋友一場?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當過妻子!放手嗎?努力了三十幾年,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叫她怎麼放手!
不,她不放手!
最後,她顫著手撥了另一個號碼。
以為江凱倫和念晚兒還會聊好久,沒想到自己剛進房,他就進來了。身上的睡衣是鏤空的,下麵一片真空,黃葉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胸,急坐到沙發裏,想找件東西給自己遮羞。
可恨的是,沙發裏連個抱枕都沒有。
江凱倫大方地走過來,目光直勾勾地往她身上瞅。黃葉羞得麵紅耳赤,艱難地咽著口水:“有什麼……好看的。我去換衣服。”
她站起來,還未跨步,就被他拉了回來,鎖在懷裏:“昨晚那麼主動、開放,怎麼?這會兒就害羞了?”他的聲音磁性悅耳,帶著揶揄,很有點壞男人的感覺。透過黃葉的耳膜,更覺得他連聲音都能將人剝個精光,整個人越發不自然起來,在他懷裏局促地扭動,卻還不服氣地輕語:“昨晚……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