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緊張地繃了一下身體,馬上著急地解釋:“我是怕您分心,所以……”
“跟了我十幾年的助理對我知情不報,你不覺得我會更分心嗎?”江凱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張劍低頭,“對不起,總裁。”
他揮了揮手:“把手上的事情移交給其他人,你從今天起休假。”
“休假?”張劍嚇壞了,“這個時候我離開,總裁您一個人……”
“叫你休假就休假,難道要我直接開除你嗎?”江凱倫的語氣毫不客氣,張劍訕訕地退了回來,好久才低低應了一聲“是”,退了回去。
某私人會所。
“不是說張劍是他的左膀右臂嗎?這些年來,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個人起了不小的作用,他竟然也敢把人趕走?”酒杯落在唇側,江凱耀說完這話,啜了一口酒。酒久久未下咽,他的唇邊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念晚兒舉了舉酒杯,仰頭喝下一大口,“估計他是給顧長安的事氣瘋了吧。”她臉上的笑容邪惡嘲諷,與江凱耀有得一比。
江凱耀轉頭看她:“當年我就應該娶你,有謀有勇手段殘忍,我們兩個要是在一起,J集團還能有江凱倫的份嗎?”
他眼裏散發出來邪光的同時,曖昧地在念晚兒身上掃了一掃,笑意卻全然沒有到達眼底。
念晚兒沒有回答他的話,站了起來,目光一時變得冰冷:“總之,這次是個極好的機會,我要你把江凱倫扳下去,要他一無所有!”
“連自己的男人都這麼殘忍!”江凱耀不客氣地評價,眼裏閃出的卻是欣賞。
念晚兒恨極地哼了一聲:“誰讓我這麼狼狽,我就會讓他更狼狽,除去J集團總裁的光環,他還能拽得起來嗎?我要把他踩在腳底下,讓他生不如死!”
典型的由愛生恨。三十幾年的追求,卻始終得不到江凱倫的回報,無怪乎她會變態!
“你以為我是真的要跟他補辦婚禮嗎?我要讓他在這場婚禮上完蛋!他連禮服都沒有去試,肯定不會參加婚禮,你那邊要多聯係些記者媒體,把這件事掀得沸沸揚揚的,然後把爺爺定下的規矩抖出去,我就不信,他江凱倫還能在J集團總裁的位置上呆下去!”呯一聲把杯子壓在桌子上,她的臉上全是絕然和冷酷。
江凱耀打了個冷戰:“女人,果然得罪不得。”
念晚兒就如沒有聽到他的話,扭著一身包臀裙走出去,獨留下一股冷香。
江凱耀仰頭,將杯裏暗紅的液體飲下,眼底的光芒比酒液的顏色還要深、暗!
黃葉從飛機上下來,打的第一個電話不是給江凱倫,而是給念晚兒。
“我想跟你見個麵。”
黃葉和念晚兒選在一家咖啡廳見的麵,輕揚的英倫風音樂並未能緩解兩人間的矛盾,念晚兒冰著眼睛瞪她,有種要將她拆骨剝皮吃掉的架式。
黃葉攪了攪咖啡,突然壓頭:“念晚兒,我不想和你鬧了,你告訴我,到底怎樣你才會退出。你明明知道,我和江凱倫才是真心相愛的,你跟他根本沒有幸福有言,又何苦再撐下去呢?”
念晚兒的臉立時黑掉一半:“黃葉,你憑什麼跟我說這些!我才是江凱倫的妻子,才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應該離開的是你!”
“可是江凱倫不愛你,據我所知,你們結婚是由大人們決定的,連扯結婚證都是幾個長輩幫辦的,他根本不知情。你覺得,有可能挽回他嗎?”
“不能挽回我就毀了他!黃葉,你不如留下來看看他如何毀滅吧!等到他一無所有被徹底趕出去的時候,我看你還愛不愛得起來!”她氣呼呼地站起,一提手將桌上的一杯咖啡撒在了黃葉臉上,氣乎乎地離去。
黃葉抹了抹臉,看著念晚兒的背影,唇角抿了抿。
“小姐,要毛巾嗎?”服務生走過來問。
黃葉搖頭:“不用了。”她抽出紙巾在臉上抹了抹,掏出了電話:“黃花,這邊的事情沒有那麼快解決,幫我照顧好凱凱,也照顧好自己。”
她才從咖啡廳走出來,一輛車子就橫在她麵前,對著她按起了喇叭。從降下的車窗裏,她看到了熟悉的麵容——江凱倫。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她問,臉上有著驚訝。
江凱倫的臉上掛著不悅,推開了車門:“上車。”
黃葉沒動,有些明白過來:“你一直派人跟蹤我?”
江凱倫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黃葉低了低頭:“你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的,我不會生氣。但,我也不能跟你上車,我有我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