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倫抿了口紅酒,看她,“這得感謝你,你給了我無數次訓練的機會。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我還真解不開,當然,也扣不起。”
這話煽情得很,分明帶著那麼一股不正經,黃葉卻相當受用,原本微嘟的唇攤平,用目光指了指杯子:“我要喝酒。”
她依然被他抱著,手被壓在他的臂下。
江凱倫點頭,卻並沒有幫她拿酒杯,而是自己猛灌了一口。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氣得捶打他的胸口,他握住她的手為她順氣,等到她氣順時將酒杯端了過來。
終究是個女的,她哪好意思真學他那樣,隻得扭開了頭假裝生氣。江凱倫把她壓回懷抱,捧著她的臉道歉:“好了,算我錯了,我自罰三杯。”
他還真滿滿地倒了三杯紅酒,灌了下去。黃葉看他喝得太猛,不得不拉他的袖子:“好好的紅酒都被你浪費了,哪有人這麼灌的啊。”
實際上,她是怕他灌得太猛了傷身,不管是不是真的會傷身,她都會擔憂。在乎的人,永遠是被捆在心尖上的,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心尖就會被扯痛。
骨節分明的指撫在了她微微泛紅的臉上,江凱倫的眸光深沉起來,他的頭再次朝她壓下。
黃葉一陣耳紅心跳,心髒早就顫得不行,想罵他卻早被他眼裏的濃情所魅惑,久久說不出話來。
江凱倫狠狠地將她抱了一下,方才放開她,由她坐在身側:“來,先吃東西。”
另一側,垂簾深重的隔間裏,雖然擋去了聲響,卻無法遮擋視線。顧長安手裏擎一杯白酒,眼眸受傷地看著對麵。簾子拉開了不寬的一角,剛好夠看到對麵的風景。
空曠的室內隻有他們兩個,燭光搖曳,把他們交纏的身影放大無數倍打在幕牆上,看得他的眼睛發酸,心口抽痛。
他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這種痛苦無異於在心髒上生生釘下千百顆釘子,他已經找不到痛點在哪裏。
為什麼要來?
明明知道會看到這種承受不了的畫麵,但看到他們同時上了車,他還是跟來了。
他隻想在客廳裏搞一個不期而遇,至少要冷卻他們的關係,不想江凱倫早有先見之明,包場了。
他不死心,硬是花高價包了這隔壁本不對外的小隔間。隔得近了,就看得清了,
他的黃葉!
眸子痛楚地壓緊,就算痛了這麼多回,他仍無法移眸,無法不去看對麵那個女人!
直至他們終於開始正常用餐,胸口的劇痛才有所緩解,他緩緩地澆灌,繼續喝最烈的酒液。
黃葉和江凱倫吃完飯,便迫不及待地走出來。
回到車裏,江凱倫一個急踩,把車子開走,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怎麼了?”黃葉不解地問,喝了紅酒的緣故,她的臉格外燙。這裏有樹木掩映,並不顯眼,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這裏。
江凱倫叭地解開了安全帶,傾身過來,將她的身子一撈,壓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