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裏此時也是另一番情景,雲家主沉著一張臉坐在首位上,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今天京城裏流傳的這些事情是昨天發生的,但他們今天才接到消息,很明顯昨天是有人封鎖了消息。本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君灝祺不可能不來找他們,隻是昨天君穆言又臨時下了一道旨意將君灝祺監禁在府中,沒有他的允許不得踏出府門,以至於雲家錯過了得到消息的最佳時間。
“君穆言他這什麼意思,以莫須有的罪名的就將妹子打入冷宮,還將灝祺給貶了,怎麼,過河拆橋。”下首一個比雲家主小了五六歲的中年男子氣衝衝的道
“說起來也確實奇怪,姑姑的房間裏怎麼會有斷魂散。”另一位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道。
“這不是很明顯,是有人想嫁禍給…。”之前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道,隻是說到一半的時候男子的臉色微微變了幾分,“說起這個,我忽然想起前不久四妹問我要過斷魂散,這該不會是……”
“什麼?這麼大的事二叔你怎麼不早說,姑姑有沒有說過要斷魂散是幹什麼用的?”雲晉秋瞪大了眼睛。
雲建煩悶的開口道:“我哪裏知道你姑姑要斷魂散是去幹什麼,她當時隻說她有急用,其它的隻字未曾透露。”如果知道三妹拿了斷魂散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他當時說什麼也不會給。
“父親。姑姑她……”雲晉秋有些遲疑的道。
雲家主搖頭道:“這斷魂散應該不是你姑姑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將這斷魂散藏在雲華殿中的背後之人,應該與你姑姑拿斷魂散去對付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雲昭儀是他的親妹子,所以雲家主很清楚雲昭儀拿了斷魂散後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那這個人……”雲建遲疑的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就得進宮親自問三妹了。”雲家主沉聲道。
“隻是姑姑現在剛被皇上打入了冷宮,我擔心皇上是不會輕易讓我們見到姑姑的。”雲晉秋皺眉道。
雲家主沉聲道:“所以,晉秋,我需要你秘密去一趟祺王府,當時灝祺也在宮中,他應該清楚究竟是誰嫁禍給三妹的。”
“晉秋去祺王府,那麼我與大哥去皇宮,皇上就這麼將三妹打入冷宮,說什麼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雲建咬牙道。想當年君穆言登基的時候他們雲家也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到頭來他想過河拆橋想都不要想。
“不行,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去皇宮。否則隻會給了君穆言一個問罪嚴家的機會。”嚴家主搖頭道。雲建不知道此時雲家在君穆言心中的地位,但是身為嚴家一家之主的他卻很清楚,君穆言早就巴不得將嚴家除之而後快。當年嚴家的那些要求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經觸犯到了君穆言的底線。但就算如此,他君穆言想要動他們雲家這個百年望族也得掂量掂量。
隻是……
嚴家主的雙目中一片冷寒,雲家立世百年,豈是他君穆言想動就能動的。
“難不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雲家的女兒豈能待在冷宮那種地方。”雲建不滿的道。
“二叔,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隻是現在去皇宮隻會更大程度上激怒皇上,對雲家,姑姑都不利。”雲晉秋歎氣道。他從小被父親作為下一任繼承人培養,所以很大程度上明白雲家如今的處境。
雲建不語,但是心中卻對雲晉秋的話不以為然,雲家的存在比南陵皇室還要曆史悠久,就算真的惹怒了君穆言,他也不認為他能對雲家做出什麼來。就像當年他們提出那麼多要求,他還不是照樣乖乖的答應了。
深夜,夜空似潑了一層濃墨,閃閃繁星點綴其中,為漆黑的夜色平添了幾分柔和。
城外幾十裏處靠近邊鎮處有一個天然的湖泊,連綿不絕,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四周林木環繞,花肥草綠,一陣清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在這夜色中遠遠的可以看見前方有點點燭光閃爍,顯得靜謐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