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現在什麼情況?”此時,南陵特設的驛館裏,呼延輝視線從手中的密報上離開,盯著出現在房間裏的黑衣人道。
“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出來。不過事情也沒有南陵皇上以為的那麼順利。今天除了太醫院的幾位禦醫得到了召見,就連民間的大夫也有幾位去了寧王府。”黑衣人單膝跪地,沉聲道。
“果然如此!南陵皇上想用這麼拙劣的手段擊垮寧王府,成功的幾率本就小之又小。”
“沫姑娘呢?”停頓了會,呼延輝懶懶的開口。
“一直都在得閑醫館的房間裏,不曾出來過。”黑衣人將得到的消息詳細的彙報。
呼延輝涼涼的開口,那聲音低沉?9?7幹脆,“今天這出戲最大的一把火應該就屬這位沫姑娘了,不過到現在她竟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哪個得閑醫館裏。倒還真有幾分能耐。”
“隻不過那位沫姑娘的身份真的隻是藥穀弟子那麼簡單。”呼延輝單手撐著下頷,若有所思的道。
“皇子是在懷疑什麼?”一旁的太史大人捋了捋胡須,問道。
“太史大人不覺得這位沫姑娘某些地方行事與寧王府的那位世子妃有幾分相似。”呼延輝挑眉道。他曾經可是去拜會過這位沫姑娘,她那視一切如無物的態度,在這靖安內,他確實想不起來除了沐清菱外還能有誰。
“那位沫姑娘出自江湖,有此行事應該不算奇怪。至於寧世子妃,她雖說出身在南陵丞相府裏,經曆了其他女子一輩子也難以遇到的挫折,性格有所變化,也不算太奇怪。依老臣所見,皇子是否想多了。”太史大人沉凝片刻道。
“出自江湖。如果是真的倒也好說,就怕是某些人故意使出來的障眼法。”呼延輝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依本王所見,這位沫姑娘的身份有必要重新查一遍。不,這次從沐清菱入手,本王要知道她這半年內所有的動向。”
“六皇子,不可…”太史大人眉頭一皺,低聲阻止道。六皇子這段時間對沐清菱的關注本就出乎於他的意料,這可是一個擁有野心之人最大的忌諱。若這次去查沐清菱,讓君淩熠察覺了,對他們來說絕對百害而無一益。
呼延輝挑眉,“嗯。太史大人有什麼想說的?”
太史大人歎氣,“請恕老臣無禮,六皇子對沐清菱的事似乎太過看中。”
呼延輝靜默了片刻,忽然笑出聲來,“太史大人想太多了,本王隻是覺得寧世子妃比我見過的所有的女子都要有意思。覬覦她……,本王就算品味再低,也不會迷上一個有夫之婦。”就算沐清菱確實擁有令人心動的容貌,但是卻改變不了她已經嫁入的事實。
雖說在北夷中,這種事很常見,但呼延輝卻還是不屑有此行為,認為愛慕嫁作人婦的女子實在有辱自己尊貴的身份。
“如此最好不過。”太史大人點點頭。六皇子既然有野心,那麼這樣的事就不允許發生在他的身上。
呼延輝道:“不過沐清菱的事還是得查。不弄清楚沫姑娘與她之間的聯係,就算離開了南陵,本王也會不甘心。”
太史大人從呼延輝那裏得到了保證,對呼延輝再次提出要查沐清菱的事也沒再反駁。
“三天,三天的時間,本王要知道沐清菱這半年裏所有的動向。”呼延輝最後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是。”
“王爺,剛剛下屬傳來消息,公主帶著人去了寧王府。”門外傳來下人急迫的通傳聲。
“該死,怎麼沒人攔住她。你們都成死人了。到底怎麼回事。”呼延輝低吼一聲,他今天之所以沒去湊這個熱鬧,就是不想在情況不明的時候踢到寧王府這塊鐵板。
來人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公主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寧王府這個時候府裏的眾人全部問罪。”
“所以說她是想去看寧王府的笑話。”呼延輝冷冷道。他倒也希望這個消息是真的,但是寧王府真的就這麼容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