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話(2 / 3)

這些東西具體是從什麽時間什麽地方,又是如何冒出來的我們都不得而知,當局早早就把真相伴隨著數以十億計的屍體埋在了黃土之下,麵對多國的輿論壓力,中國依然三緘其口。

老媽有跟我說過,當年最早淪陷的是香港,這個地方至今還在,比起國內很多地方算是比較幸運的。隻是到底那一次事故是如何爆發的,我們還是一直都不知情,隻知道香港出事的那一天是二十四號,那個平安夜是香港人一生都無法磨滅的陰影。

然後災情一發不可收拾,從深圳開始一直蔓延,當局用盡辦法還是無法將病情封鎖。更甚的是病毒透過各種途徑迅速散播到世界各地,像是當年的洛杉磯,果斷的把機場封鎖了,結果當晚從香港起飛的航班,到了那裏以後在高空中盤旋了老半天還是不讓下降,最後被迫在加拿大降落,加滿了油後又回香港去了。

那之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世界已被危機和恐慌所籠罩,所有人每天都心驚膽戰的,害怕會在街上或是什麽地方被襲擊。雖然每一個國家都想把國境完全封鎖,但事實是變異的還是從四麵八方而來,殺不盡打不完,隨便一條防線失守,整隊軍隊就完了。於是那一年,也就是二零二零的農曆新年,沒有幾個中國人能笑著過年,包括世界上每個角落的唐人街裏麵的中國人。

那病毒是通過體液傳播的,被感染變異的人會失去思考能力,身體機能重新運作且更為強壯,然後變得嗜血和暴力-就跟以前的那些喪屍遊戲或是電影裏麵一樣,從當年到現在,還沒有哪一家遊戲或是電影廠商敢拿這個題材來賺錢,就算有誰敢也不可能批準發行。這些年來每個人一提到喪屍這兩個字就心寒不已,實在沒有人想過那些隻存在於電影和遊戲中的情節居然變成了今天的現實。

老黃手中的M16卡卡作響,他用了大約三到四秒的時間迅速地換了彈夾,然後又是一輪的精準射擊,槍槍都朝著它們的臉上打去,大部分往我們衝來的喪屍都應聲倒地。若有一天這世界真能重回正軌的話,我可真想為他拍一輯名為末日的神槍手的寫真,然後再配以小說發行。

「別慌別慌,」老黃停住了手,因為前排的那四十多隻喪屍已全部倒下了,在後麵那些零碎的喪屍群與我們仍有一段距離。「繼續拍啊,我好像聽不到快門的聲音了。」

「你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你以為把子彈打到那些東西的臉上很有趣?」老黃笑道。「不找點什麽樂子我這副老骨頭早就無聊死了。」

「你打算怎麽辦,除了剛才那一些,後麵還陸續來了不少吧,」我皺起眉頭問道。「就憑那些子彈怎麽夠用。」

「行了,看著吧小夥子,」老黃又回過頭來露出微笑。「老頭教你什麽叫用腦子化解危機。」

話音剛落,老黃從夾克裏探出了一枝長條形狀的東西,我看了好幾秒,才看清楚那應該是土製炸彈。然後他又探出了一瓶礦泉水,裏麵盛著大約五分之一瓶左右的紅色液體,隻見他小心地往炸彈上沾上一些,然後便把瓶放在地上,扭上蓋子。

「是時候開飯羅!」

炸彈閃著紅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還帶著動聽的嘀嘀聲,就像是用來吸引小孩的搖鼓一樣。隻是我搞不懂那些紅色的液體是什麽,是血嗎?

老黃把礦泉水瓶放回夾克裏麵,我沒有閑暇去調侃他那像是二次元空間一樣的夾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走上前去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瓶液體到底是什麽。或許是已經猜到將會發生什麽,我甚至連前方那些喪屍和那個炸彈到底怎麽了也沒有去理會。

「雞血啊。」老黃笑道。

「雞血?為什麽要淋上去?」我皺著眉頭問道。

「廢話,當然是用來吸引他們啊,」正說間,一聲巨響傳來,想是那炸彈爆炸了,我倆踮高腳看了看,隻見那群喪屍都被炸成了肉醬,我沒敢再看一眼,站好了身子等著老黃說下去。「啊我剛才說到哪了?啊對,吸引,現在是白天嘛,他們對光的感知度並沒有夜裏厲害-你應該領教過在夜裏亂生火或是透出光源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