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
【那啥，滿滿的惡意都要從你身上溢出來了喂!你是我妻有奶嗎！】
“沒有注意到嗎？看來不光是生理素質，就連心態也不過關呢。”
“！”
楚離正打算走上前問個清楚，突然覺得身後有奇怪的聲響。
“難……難道？”
楚離連忙將身子向左邊一偏，接著就感到左肩一陣刺痛。
“可惡，好……好痛！”
楚離用右手捂住肩膀。若不是背後大樹的支持，隻怕他早已痛的癱在地上了。他用左手勉強拿住長槍，死死地盯著眼前突兀出現的龐然大物。那是一隻黃皮大虎，是楚離隻在電視上見到過的存在，隻見那虎悠然地轉過身，不慌不忙地把右爪上沾著的衣物蹭在地上,向楚離露出猙獰的笑容。低沉的嘯聲伴隨著白氣從它的口中噴出，似乎還能看見口中殘留的血肉。
“活活，看來你運氣還不錯嘛，第一擊你竟然躲掉了。”
少女在一旁戲謔地說，就好像在看戲一樣。
“是啊，我應該去買彩票的。話說，能夠與這樣的老虎麵對麵接觸，說不定我的運氣比那些中獎者還要好？”
楚離勉力回答少女的嘲笑，現在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不講一些連自己都不會笑的冷笑話的話，楚離隻怕自己下一秒就會痛暈過去。
“？不向我求救嗎？少年。”
“沒有用的吧。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考驗什麼的。”
楚離艱難的重新用雙手握住長槍，死死盯住眼前的凶獸。那虎微微向後傾斜，似乎隨時都會向前撲來。
“況且，在這無限世界中，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少年向少女大聲地宣告，又像是在對自己不停地訴說。
“向誰求救都沒有用。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楚離大聲喝道，將手中的長槍用力向前一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是，隻是無力少年的全力一擊，怎能擊中這山中的霸主？隻見那虎輕輕向左一偏，輕鬆地脫開了楚離好不容易發出的攻擊。然後狠狠向前一撲。
“！”
楚離慌張地向右邊一倒，勉強躲開了猛虎的撲擊，雙手將長槍一橫，將凶惡打來的虎尾蕩在一邊。那虎也不追擊，隻是舔了舔爪尖上的血跡，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眼神看著楚離。
【被戲耍了嗎？】
楚離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爬起，重新握住手中的長槍。
“還是不求救嘛。隻要你可憐的叫出聲來，說不定我會幫你一把。”
少女靜靜地站在一旁。不知為何，那虎始終沒有向少女看上一眼。就好像，少女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沒可能的吧，因為，這本來就是你弄出來的考驗不是嗎。向殺人凶手求救什麼的，這種蠢事我還幹不出來！”
“……至少，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
“是嗎，這就是你的仁慈嗎？”
楚離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大聲嘲笑著少女的仁慈。
“抱歉呐，這樣的仁慈，我不需要。”
“為什麼，這比被老虎活生生吃掉好多了，不是嗎？”
“有些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還沒嚐試就要放棄，這樣的事我可做不出來!”楚離艱難地維持著持槍的姿勢。不能讓眼前的凶獸看出破綻！隻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少女無奈地看了楚離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你難道不明白嗎？你已經撐不過下一擊了。”
是的。楚離自身很明白這一點。自己是撐不過下一擊的。左肩上的傷口疼得厲害，整隻左手都用不上力。剛才倒下時好像撞到了石頭，肋骨好像裂了一樣。用槍擋住虎尾的時候，雙手好像受力不當，右手腕似乎脫臼了。因為太過害怕死亡，兩隻腿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但是……但是即便是這樣……
“奇跡是不存在的。與其痛苦的死亡，不如選擇有尊嚴的死去，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