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秋莉!”
楚離急忙轉頭,果然在大廳門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倩影。他正要舉步上前,卻聽見耳邊一聲低斥【別動!】愣神間,卻見帕秋莉一步一步的走到林震南麵前,譏笑道,“還想撇清關係,卻不知道自己早就惹到了更大的麻煩,真是無知呐。”
“你說什麼?”林震南聞言大怒,正要發作,卻聽得廳外人聲喧嘩,幾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為首那人氣急敗壞的說,“總……總鏢頭,白二他……他死了!”
林震南吃了一驚,看了看站在一旁冷笑的帕秋莉,回頭低聲問道:“是誰殺的?你們又去賭錢打架了,是不是?”
陳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剛才小李上毛廁,見到白二躺在毛廁旁的菜園裏,身上沒一點傷痕,全身卻已冰冷,可不知是怎麼死的。怕是生了甚麼急病。”
林震南呼了口氣,心下登時寬了,道:“我去瞧瞧。”
“不用瞧了。”帕秋莉在一旁冷笑道,“他是被殺死的,被青城派的絕技——摧心掌呐。”
“你……你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你兒子林平之打了什麼人吧?”帕秋莉走到手足無措的林平之身旁,聲音冷的好像能結冰。
“那人不是報了名嗎,叫餘人彥呐。”
“餘……餘人彥?”林平之左思右想,但不知是不是被嚇呆了,怎麼也想不出哪家勢力又叫餘人彥的人物。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聽父親一生驚叫,“餘人彥!莫……莫不是?”
“看來你也猜到了呐。”帕秋莉笑道,“正是鬆風觀觀主餘滄海的獨子,青城派的少掌門餘人彥,你們打得就是這樣的人物呐。”
“……你有什麼證據麼?”林震南低聲問道,顯然是有三分信了。帕秋莉卻一聲低笑,說道,“證據有啊,就看你敢不敢看了呐——
是叫白二吧。把他的屍體破開,看看心不就行了麼?這可是不會說謊的,最好的證據呐。”
“是這樣啊。”林震南頹然坐下,一言不發,顯然是覺得有些累了,心累了。一旁的林平之卻急了,搶步上來對帕秋莉說,“為什麼說他們隻找我們福威鏢局的麻煩?你們……阿離兄弟不是也參與了麼?”
“沒錯,這個笨蛋是被記恨上了呐。”帕秋莉恨恨地盯了楚離一眼,說道,“如果按平常算的話,我們這邊也會很麻煩。但是,如果他們早就對你們圖謀不軌,隻是差一個借口的話,情況就兩樣了呐。”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震南厲聲問道,“我福威鏢局自認為廣交朋友,可沒有任何對不起他們青城派的地方。!”麵對林震南的威勢,帕秋莉卻視之無物,隻是自顧自說道,“匹夫無罪呐。你們,有值得讓青城派即使拉下臉皮也要奪取的東西呐——
辟邪劍譜,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練不成,但他們想要的就是這個沒錯了。”
“辟……辟邪劍譜?”林平之哈哈一笑,轉頭對楚離說道,“阿離兄弟,我打小練這家傳劍譜,至今沒覺著多麼厲害。那姓餘的莫非是瞎了麼?”
【那是因為你還沒進化到完全體。】
楚離暗暗想到,他也不答話,隻是偷偷指了指林震南。林平之回頭一看,隻見父親一臉嚴肅的盯著帕秋莉,心中一愣,不會是真的吧?
“不知姑娘對我家辟邪劍譜知道多少?”林震南沉聲問道。帕秋莉也不答話,就轉身向門外走去。楚離見帕秋莉竟然像是要真走了,連忙上前問道,“怎麼走了?”
【走了的話任務該怎麼般啊?】
“跟這種快要死了的人,我沒有說話的的興致呐——走了!”
楚離一急,就要拉住帕秋莉,卻見帕秋莉隱秘地衝自己打了一個眼色。
【快攔住我。】
【攔住……你不走不就行了麼?】楚離一愣,卻聽見身後林震南一聲大喊,“攔住她!”之前衝入大廳的幾個趟子手早就見情況不對,聞言立馬向帕秋莉衝來。帕秋莉不慌不忙,隻是輕輕一揮手,那些趟子手就像衝過來一樣很快的又飛了回去。
【還愣著幹什麼?快呐!】
楚離一看,帕秋莉已經快走出大廳了。或者說,若不是她走得慢,早就走出大廳了。
再這樣下去,戲就演不成了!楚離急中生智,連忙大聲喊道:“不能走,他們還有我們的秘密啊。”
“哦?”
帕秋莉的腳步停下來了。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做得好!我差點以為隻有在晚上想辦法了呐……當然,隻在處理了你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