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天……天……
“坑爹那!天花板呢?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到荒郊野外了?”楚離看著眼前碧藍的天空,感覺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希望這次能到一個好一點的人家,帕秋莉什麼的太坑爹了,來一個治愈係的吧,比如菲特什麼的就很不錯。】
“啊,阿離兄弟,你醒來啦。”旁邊竄出來一個大大的偽娘臉。
【恩,看來自己沒有穿越……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啦!】
“那個,阿離兄弟,怎麼了?”林平之看著楚離臉上抽搐的神情,不由有點擔心的問,“聽帕姑娘說你為了提升實力閉關修煉家傳秘法,難道是……走火入魔了?”
“沒……沒有啊,”楚離憂鬱地說,“雖然我認為比起我的秘法,走火入魔比較好啊。”
他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他進入了地獄。
就好像活生生的走進了小時候聽外婆講的佛經故事一樣,無數麵目猙獰的惡鬼將他圍了起來,一口一口地咬下他的肉,允吸著他的血。然後在一種無形的力量下,他的血與肉快速地重生,再被咬下,就像神話中普羅米修斯被雄鷹吞噬著內髒一樣。他無數次的想暈過去,可是他是在夢中。夢中是沒有暈這個概念的,他隻能感受著肌肉一寸寸被撕裂的感覺,無窮無盡,無比清晰的感覺——
直到現在。惡鬼再也咬不穿他的肌膚,再也抱不住他的肢體。他輕易地推開了惡鬼,然後,他就醒了過來。
“噩夢終有盡……的意思嗎?真是,渺小的仁慈啊。”楚離喃喃低語道。
“怎麼了嗎?”一旁林平之疑惑地問道。楚離搖了搖頭,不讓他看見臉上的陰霾,“沒什麼,對了,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不是記得,我是在客房裏自……閉關的嗎?”
“……我們現在在路上,逃亡的路上。”這下輪到林平之笑不出來了。良久,他才長歎了一口氣。
“帕姑娘是對的,青城派真的殺過來了。”林平之全身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一連死了三十個,我的馬死了,史大哥也死了,就連出門買菜的鄭師傅都……他,他隻是一個廚子啊!就連一點江湖道義也不講了嗎?”
“此仇,不·共·戴·天!”
楚離看著眼睛紅得好像能滴出血來的林平之,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少年變了,他很清楚這一點。少年不再是不懂世時的孩子,而是像被鮮血挑釁的餓狼一樣,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吧。
“抱歉,”楚離躊躇了半刻,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任何輕飄飄的安慰都會被視為嘲笑的吧。最終,他隻能說道,“抱歉,本來想要安慰你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事的,阿離兄弟。”林平之用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這事不會這樣算了的。我爹說了,等送你們到了衡陽,就去參加衡山派劉正風前輩的金盆洗手大會,在會上將青城派這些狗賊幹的齷蹉事情全都抖落出來,讓江湖朋友一起為我們討個公道!”
“是嗎?那太好了。”楚離隻是笑笑。看過笑傲江湖原著的他知道,事情不如他們想得那麼簡單。先不說怎麼到衡陽,就是到了那裏,那邊也會有更勁爆的事件吸引眼球——一個金庸版的羅密歐與羅密歐的故事。
“對了,帕秋莉在哪兒?”楚離這才想起自己醒來沒有看到那個惡魔般的少女,難道是知道給了自己某鹿一樣的藥畏罪潛逃了嗎?
“啊,帕姑娘的話在後麵的馬車裏。之前有個青城賊子竟然敢在大廳裏偷襲我們,被帕秋莉姑娘抓住了,現在大概在審訊吧。”
“……為什麼她有馬車,而我是被綁在馬背上的?”楚離不甘地說。從剛才開始就覺得身下晃得厲害,由於剛醒來身體酸痛的厲害,竟然一時沒注意。
“哪個是……帕姑娘說你的功法太熱,通風對你有好處,親手幫你綁在馬背上的。“林平之偏過頭去,不去看楚離委屈的眼神。
“看你醒來這麼久都不說,還以為你很喜歡這個環境。阿離兄弟,我這就幫你解開。“
“不用了。“楚離深吸一口氣,對林平之笑道,”這樣的繩子,對於現在的我來講,等於不存在!”
一用力,繩子就像紙做的一樣,應聲斷裂開來。
然後,楚離就摔倒地上了,結結實實的,林平之好像都聽到了好大一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