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怪怪的,這天怪怪的,一直都有極光。村民沒見過世麵,說是佛祖顯靈,家家燒香拜佛,說要討個平安吉祥。最要命的是自己做的那個夢,這些天一直都在重複。晚上怕是睡不著了。
我嘀咕著要不要去外麵散散步,剛要起身。隔壁徐詩也起身了。我懷疑她是夢遊又來了。我當下就走上前查看下,果不其然,我的身影在她麵前就像是空氣,視而不見。我尾隨著她又是來到了祠堂。黑夜裏沒有燈,天上的極光就是燈,看的清楚。跟著她繞在祠堂的老房子之間,在一個石獅子像後她消失不見。我即刻上前一看,隻見一個暗道在我麵前。暗道裏烏黑,可不比外麵。我得找個火把才行。到村頭,拿了把備好的火把。
回頭來,奇怪的是那暗道不見了。機關肯定就在附近,摸索著,隻見獅子的眼睛有些古怪,朝其中的一隻眼睛按下去,果然獅子後的石板地上開了一道門,通向什麼地方。
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說不上哪裏不對勁。沒想太多,整理了下心神,就向裏頭走進去。我後腳一進去,那石門一下咯就關上了。額!我一驚下腦袋裏就出了一行字:完了,完了,要栽這了。我和這石門較量了下,發現自己無能的可以。總感覺不對勁,是哪裏不對勁了?莫非是獅子眼睛的問題?是不是按另一隻眼睛就對了?
哎,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胡亂說出一句胡亂搭配的詩來安撫自己。摸著牆壁我就往著深處去。
滴答滴答滴答。
我停住了腳步,這聲音如今就是催命的音符。不會吧,沒這麼邪門吧。咬了下舌頭,吐出一口血來。這不是在做夢啊。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過了一會,我又慢慢的移動腳步,腳底和地麵擦出沙沙的聲音,想要蓋過那催命音符。可不管我如何,這聲音似乎是在我心裏響起,無論我如何製造噪音,都無法消滅。
這條道好長,走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底。這火把眼看就要熄滅。哎呀,當最後的一抹火光消失在視線中。
滴答滴答滴答。
滅了就滅了,我就摸著牆壁走。
又走了一段,腳底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啊,好痛。是什麼東西給咬了。腳一抖,好似一團沙被抖落了下去。用手去拍打,手接著被咬,這痛難忍。是火蟻。要命,我這刻撒開了腿,不管三七二十一跑。
可惜的是火蟻之多,咬痛的我摔倒下來。在地麵上打滾,一直滾。
滴答滴答滴答。聲音環繞!
我還沒死,不過又是這幕!夢中的景象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徐詩此刻麵對著自己,我全身酸痛,絲毫力氣都不好用,一用力,肌肉就像刀割般痛,與那古代的極刑:淩遲,差不多少。我隻好安靜的看著他,還是有那催命的音符,是石頭上滴下的水滴聲,而她視我不見,從那井中打出水來,坐在一旁。
水從桶裏倒出,黑不溜秋的,用一個硯台盛接。她手上掐著毛筆在硯台上點點。然後就在我眼前塗抹她的眼珠。整個眼珠一遍一遍的塗抹,使她的眼睛黑的可以發出光來。看著這幕,那種變成石頭的感覺又來了。這會兒天開始旋轉,滿眼金星亂跑。而她從我身邊走過,往一條暗道裏走去。
她走了之後,感覺稍微好點。試想剛才被火蟻咬了個通體紅腫,之後迷迷糊糊的到了這裏,又看見這幕。看來我的運氣還是很衰。強忍著身體表麵的痛,支持著自己走向了徐詩走進的那條暗道。
這暗道竟然有兩條,怪不得總覺得怪怪的。走進洞內後,不到十分鍾就出到了外麵。石獅子就在麵前,回想剛進來那刻,我走到獅子麵前,實驗了一番,果不其然,左右眼睛分別是通向不同暗道。而且我猜想,我走的那條道,估計是設計過的迷魂陣,混淆了我的視聽和視覺,直到我火把熄滅,身體無意間滾下了暗道,想必此刻我已經死在裏頭了。
回到住處,發現徐詩在她的房間裏睡覺,身體不由顫動了一下,我不由罵自己,怕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就睡著了。
一場火把村裏燒了個慘樣,村裏的老弱又不能整出點樣。而我這個新進的村民此時不得不幫忙著收拾這慘象。不過沒辛苦幾天,那進鎮的夥計帶了一幫人回來。
回來了,回來了,鄉親們都往村口跑。看來這群人就是進城務工的年輕人啦。我在幹著我的活,那徐詩幫我倒水,讓那些回鄉的年輕人看的顯現出一副驚訝的臉孔。都不願和我打招呼,問著他們身邊的親人,對著我評頭論足。
我明白為何,不過卻不在意。隻是看見徐詩的表情就有些尷尬了。於是我說:要不休息下吧。
我們走到祠堂,那進城的夥計朝我們走來。他是文物管理處的大叔,我見他就叫明叔,明叔給徐詩一些錢,這錢是徐詩拜托明叔用草藥去換的。明叔也算半個知識分子,沒那麼迷信,也樂意幫徐詩做這點事。
我問他什麼情況?
他說:“那就得等了。
我問:“為什麼?
他說:“好像是什麼遇上了千年難得一遇的太陽耀斑活動,開不了汽車。這山路太遠,走路都要走一整天。而我這些天因為村裏的物資問題耽擱了些時候,要不是那些村裏的後生仔回來了,這些物資我怕是帶不回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開了竅,難怪這天色,火災。都是這耀斑引起的。
和明叔聊了幾句,他撇下我說:“要去看看那文物。我點頭示意,去吧。隨後就想起那晚的事。身上被火蟻要的紅腫的地方,還沒徹底消散。於是我就對徐詩說起了關於那晚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