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是馬丁的,馬丁是個黑人。他小時候被我外公收留,收做了幹兒子。他比我隻大一歲。可我現在出於禮貌,我得叫他叔叔。他在唐人街幫外公打理一些事物。外公劉氏在紐約唐人街是非常有勢力的。說起紐約唐人街,就要說到倆大勢力。一個是劉兆仙,一個是伊春秋。姓劉的就是我外公。
我回到公寓,馬丁見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有些好奇!偏要打聽些什麼。我就把我這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搖搖頭,說:“你吃飯麼?他轉過了話題。想是要給我個台階。
我歎了口氣,心裏想,這事也算稀奇。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公司上班。可沒等多久,領導說:“接待處有人找我。我說:“誰?
我領導是個正宗的美國佬,他說:“看來你小子豔福不淺。我把他說的這句理解為這樣。在美國有很多“美國話”,不是用正統的套路可以翻譯的。特別有關於關係的雙關語,特別容易讓那些剛來美國的人難堪。
我聽他這麼說:“有些不懂。詫異著,我來紐約才不到三個月,又沒交女朋友哪來的豔福啊。我說:“瞎說。胡扯!但是好歹既然他來通知我了,我也就出去看看。
出去一看我才發現,眼前這人在眼熟不過了。就是昨天那個女子。不過今天,她打扮了一番,顯得漂亮許多。我看到她,我轉身就要走。可她一見到我就奔跑了過來。硬是怕我跑了。
在公司我得注意形象啊。跑得沒和她一樣,沒心沒肺的!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說:“幫幫我!幫幫我!
她臉上透出一絲絲可憐的模樣。就算這樣也不能打動我的。要想個法子把她給甩了。我鎮定下來。想了個辦法。
咦!那倆個穿黑衣服的人耶。我指著她身後驚恐的說。
果然,她被我這話嚇到。鬆開了我的手,架起了跑路的姿勢,往後一看,嘴裏還有倆字沒說完:媽,呀!臉上暗淡下來。被他給耍了。轉過頭來,卻發現我不見了。
她在門口跺了跺腳,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裏透出氣憤。
我回到辦公室,領導問我那個開展的怎麼樣啊!
我說:“還好還好。臉上透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他見到我這樣,笑了笑。
不到5分鍾,領導的手機響了。不知道為何,他聽電話後,就時不時看下我。好像他在電話的那一邊的人談論我一樣。我盡量撇開他的視線。可等他說完電話,就徑直向我走來。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有事!
他走在我麵前,看著我沉默不語。我被他看著不好意思,一會我支支吾吾的說:“您這是有事麼?
他的臉色有些嚴肅。下一刻,他開口了,他說:“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我說:“我怎麼呢?
你給我馬上下班,陪那個女孩去醫院,我批準你休息。
我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我?女子?去醫院?我心裏想著這哪門子事啊,我招誰惹誰了?我受委屈的臉色飆出,看著領導說:“去醫院?是什麼意思?
我這話一出,他有些生氣了。口裏念叨著把我攆出門。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啊。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還在這裏裝糊塗,丟臉啊。趕緊走你的,把事情好好的處理好,在回來。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怕是這女的和我真卯上了。我在門口又遇見她。這刻我不逃避了。她走近,挽著我的手,口中還故意說:“親愛的,我們走吧。
領導看到這幕,他對這女子微微一笑,就回去了。
看領導走了,我說:“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她先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做:“windy.cheng。勉強翻譯成中文的話,可以讀成:“陳溫迪。
他聽我說,她叫陳溫迪,連忙糾正我說:“她中文名叫:陳婉婷。
我說你這出唱得我迷糊透了,你想我做什麼嘛。
她說:“你幫幫我!
我幫你什麼?
她說有人想要綁架她。
我說人家沒事綁架你做什麼?
她不願告訴我實情。但人卻始終纏著我。我沒辦法,隻有把她領回了家。
回了家,這姑娘也沒少跟我惹麻煩。因為我沒關門,馬丁回家的時候,還以為賊進來了。拿了根棒子把姑娘給嚇了。姑娘一嚇著,手頭拿著東西就摔。從沙發一直摔倒廚房。家裏頓時一塌糊塗。馬丁還糊裏糊塗搞了個頭破血流。我從浴室裏聽著,還沒洗完,遮了個袍子就趕出來,阻止了倆位龍爭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