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一絲月光灑落在窗前,我係著褲袋繩下了床,撥開了簾子,點上一根煙在窗前吐出一個煙圈。看這根煙,是之前抽過的,現在又拿來抽?沒辦法,醫院就是這樣,嚴禁病人抽煙,隻能把煙當成地下貨,藏著捏著,不讓人發現。
我轉身看向林剛,他望著我一種說不出的訝異。
我拖著石膏緩緩的走到他床前說:“怎麼?來一口?
我把煙遞在他嘴邊,他嘴湊過來,猛吸一口,煙都還沒吐出來就說:“兄弟,你厲害啊。
我說:“哪裏,哪裏?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大哥您都住院四五個月了,按道理這傷也應該好的差不多才對啊?可為何你還在這裏啊?
他緩緩吐出煙說:“嗬嗬,我這樣做自有原因的。
他所說的原因,莫非不是想拖延時間,其實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連他的下巴其實應該已經完全好了才對,隻是沒將固定的鈦板取下而已。
他這樣拖延隻有一個道理,我覺得非得有人來救他不可。這門口的倆警察能有什麼用,在專業的人麵前,這倆人隻有挨的份。
我對他笑了笑,這話多說無益,我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想些問題。他見我這般,有些好奇問我:“怎麼啦?
我回應:“沒怎麼?臉色有些不好。
他繼續問:“這些日子,我也沒見人來看望過你,你是哪裏人,你的親人了?
我裝作被問到了疼處,擺擺手說:“不要提了,我是個孤兒,哪裏來的親人?
他被我這麼一說:“感到一點失落。嘴巴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閉上了嘴,沒說出來。
我看這眼,想是這家夥開始動搖了,我還是有機會的。
第二天,空氣有些濕潤,外麵因為醫院的冷風,使得房間裏還算幹燥。早上剛用過早餐,我的病床前就來了倆冤家,當然這冤家是演出來的。
李小姐在我的床前說:“基於你這次受傷,是因為你在工作的時候與人發生爭執,操作不當造成的失誤,與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此次的受傷,我們公司不會提供任何賠償,至於你的失誤造成公司利益損害,公司決定以你的工資作為賠償,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
我聽她這麼說,臉上冒出一股青,眼睛紅的,往床下一跳,我拽著李小姐的衣領說:“公司就這麼黑?
黑子把我的手扭開,我被他按在床上動搖不得,直到護士走過來,看見這幕連忙扯開。
這裏是醫院,還有你們怎麼能這樣對病人,趕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李小姐看了看護士,對著我說:“這件事情就是這樣辦了,社會就是這樣,你有能力的話,你去告公司啊。我今天來是拿這份文給你簽的,說著就拿出公文包裏的文件。
裏麵是關於我和公司解除合同的事項。
我不肯簽,我示意護士讓他們走,可護士叫不動,李小姐給黑子打了個眼色,黑子就要來拿我,我自然不能束手就擒,露出倆手,莫讓林剛瞧不起我。
我拖著石膏往另一邊躲過,我說:“那個吳老瞎黑心老總,我總有一天剝了他皮,還有你,我指著李小姐說:“你等著我的報複吧,到時候我要讓你躺在我的身下,我要讓你欲生欲死。
李小姐臉色一變,示意黑子動手麻利些,護士被黑子一手摔倒,我甩著石膏,一石頭打在他身上,嘣了兩床位,在床前與他對持。
來啊,小子,想要你爺爺我妥協,那最少脫成皮才行。
黑子一聽從床上直接跳了過來,我腳上的石膏頂在身前,把他拿捏過來的雙手避開,他抓住石膏,但沒有抓穩,我手上一個鐵盤就朝他扔過去。
這一扔,他躲了過去,身手還算敏捷,我想還以顏色,一個吊水架子被我當做長槍用,耍起一套槍法。不過腿不便利,隻能耍出一層味。
我挑刺左右,他不能近身,一番周旋,黑子被我逼的後退,我摸近李小姐,用長槍一甩,打在她的屁股上,接著石膏腿往她腿上一挪,她被我絆倒在地,我人立馬壓在她身上,我的身手加上我身體的份量,把她壓得動不得,我一手持槍,一手打著李小姐的屁股說:“看你囂張,看你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