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又要殺人(1 / 2)

陳言鶴楞了一下,這個消息真的太意外了,意外到他根本就不相信。而且,自己和淩辰並沒有什麼交情,從其量不過是在他的船上吃了頓飯而已,點頭之交,他實在犯不上冒險讓自己的護衛來搭救自己。

如果說要救陳言傑陳言實他倒是會相信幾分,救自己,他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那個少年這麼做。

“不信?”張藍風早就預料到,扭頭把身子探了出去,然後又縮了回來,洞口立刻出現了一個人頭,裹著嚴嚴實實的布條,上麵還有淡淡的血跡,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陳言傑。

“如果不是看在我們都被耍了的份上,我才懶的搭理你。”陳言傑冷冷的看了陳言鶴一眼:“要出去就現在,不要磨磨唧唧的。如果你還想待在這裏那隨你。我還沒活夠,如果不是淩辰公子搭救,現在你和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原來人家不過是順道而已,救自己隻是順便的事。

這就說的通了,既然陳言傑這麼說,那就差不了。

他一直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隻是想不出問題在哪裏。現在陳言傑這麼一說,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還真的有可能是他的大哥陳言宗做的。

自己的忠心下人怎麼就會突然發狂,見人就殺!

陳言傑對天發誓,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給過那個下人銀子,不可能是自己做的。

如果是陳言宗的話,那這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隻是陳言宗要治自己於死地,這也太驚悚了。

陳呀傑懶的解釋,爬進來端起地上的那碗飯,從懷裏摸出一塊散碎銀子丟進去,銀子馬上變了顏色,黑如貪墨。

劇毒!

陳言鶴在陳言傑狠毒的眼神中把那碗飯搶過來,看了又看,真的是劇毒,不然銀子不可能這麼快就變色。

幸好今晚自己還沒有恢複過來,沒有動那碗飯,不然自己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他一把揪住陳言傑的衣服,臉上扭曲的很厲害,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很言傑:“你怎麼就確定這是陳言宗要害我們?”

他真的不敢相信,陳言宗居然有這樣的野心,要趁著自己在大牢殺了自己。

“除了他還有第二個人麼?想想吧,我們死了對誰最有利!”陳言傑陰冷的說了一句:“整個陳家,就剩下他陳言宗了,你的莊子,你的土地,你的銀子,全部都是他的。甚至你的女人,也會爬到他的床上。”陳言傑惡狠狠的說到:“你不是聰明麼,連這個都想不到!”

陳言鶴心中最後的一點信念支撐被陳言傑的話擊的粉碎。雖然話說的糙,但是卻字字在理。這些話想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慢慢的插進他的心髒。

枉自己和陳言宗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早就該看清楚他會趁著這次機會暗下毒手。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呀。

操作的好,自己和陳言傑陳言實都會成為洪州大牢的冤魂。他陳言宗隻要咬定這事出在洪州大牢,崔幾道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朝廷迫於壓力隻會息事寧人,這個天大的黑鍋隻能崔幾道來背。

他陳言宗反而成了為亡弟討回公道的有功之人。再讓人出去渲染一番,這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誰也不能再推翻。

名利雙收,真是好計謀哇!

陳言鶴的牙齒因為憤怒而咯咯作響,臉色鐵青,手裏有毒的米飯被扔出去好遠,啪的一聲撞到牆上,瓷碗碎裂,米飯四下飛濺。

真是可笑,自己和陳言傑陳言實打了半天,連陳言傑的耳朵都咬下來了,結果卻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現在陳言宗估計正在得意吧,如果不是這個少年認破,自己做鬼都還在以為這是陳言傑的毒手。

三個人被張藍風帶到了陳言鶴的莊子裏,此刻的莊子已經完全荒廢了,自從那天夜裏發生殺人事件之後,莊子上的住戶就連夜搬家了。實在不敢再繼續住下去,至於莊子上的田地,命都保不住了還管那些,反正又不是自家的地。對於佃戶來說,隻要種田的手藝還在,就不怕沒有土地種。

那些大地主有的是土地,發愁的是沒有足夠的人手去耕種。那些佃戶上門,他們高興還來不及,還要說幾句話來恭維這些佃戶。

誰不知道,佃戶就是寶貝,沒有佃戶耕種,光有土地有什麼用!

昔日繁華的莊子現在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釀酒的作坊被燒掉了一半,隻剩下一片灰燼。莊子裏的房子被洗劫一空,門和窗戶都被人給拆走了,如果不是屋頂不能帶走的話陳言鶴肯定房子會被搶的一點東西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