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變態的高手,張景叱吒人生幾十年,今日居然連一頭豬都沒有放倒,讓他很沒有麵子。
重新裝填火藥鐵珠,點燃引火繩,再次對準了那頭不安分的豬,砰的一槍,依然沒有打中。
這就不是自己能力的問題,這是槍的問題,不然不可能兩次都失手。
眼前的事實就是在這樣,張景不再嚐試,回過身躬身對趙恒說道:“老奴已試過,這火繩槍威力大是大,但是沒有一點準頭,老奴兩次試射都打偏了。”
幾個人都在這裏,如果他說一句這槍的好話,立刻就會被趙恒踢跑,皇帝的眼睛又不近視,眼亮的很。
李沆的臉色也不好看,火繩槍被陳淩吹噓的天上沒有地上不見的,讓兵部的工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這麼一隻,結果連一隻豬都打不死,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好用。
國家大事,豈能兒戲?如果是釀壞了一窖引龍醉,李沆不會說什麼,把自家的冰塊給丟走,他也不在意,這不過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他才懶的理會,最多把人抓過來揍一頓。
可是這火繩槍不一樣,皇帝把這個看的很重,希望能靠著這種武器打退遼兵。
陳淩也拍著胸脯子說定然能讓遼人有來無回。
可是結果呢,眼前的那頭豬依然在亂叫,看那勁頭連嚇都沒嚇到。
寇準不是說親眼見到過黑火藥的威力麼?就在算學院的院子裏,平整的土地給炸出了好大的一個坑。
有那樣的威力怎麼也能殺死幾個人。
趙恒冷哼一聲:“小子,別藏著掖著了,能讓你這麼上心的一定是好東西,還有什麼沒告訴張景的?”
從陳淩有恃無恐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小子肚子裏肯定憋著壞,想看張景出醜。
“皇上,這不能怨我,剛才我連話都沒說一句火繩槍就被師父他老人家給搶走了,我還以為他早就了解了呢。”陳淩站起來,從張景手裏接過火繩槍,熟練的裝填好,看了一眼遠處的肥豬,舉槍、瞄準,砰的一聲,正中腦袋,標準的爆頭。
一看就是經常打CF的人。
那頭豬抽搐了幾下,腦袋拉隴了下來,死的不能再死了。
腦袋上的那個血洞冒著血泡,控訴著陳淩濫殺無辜。
張景感覺自己比吃了一隻蒼蠅還要難受,無恥哇,這小子太無恥了,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在皇帝麵前丟人。
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不就是沒教他功夫嗎,至於這麼小肚雞腸。
什麼也不說了,抓過來就是一頓狠揍,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張景還不放在眼裏。當著皇帝揍他都沒關係,早就看出來了,皇帝也想揍他,不過不好親自動手。
輕輕一拎,陳淩的身體就被提了起來,幾巴掌下去,陳淩就覺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不用說肯定是被打腫了。
自己認識的這幫人都喜歡打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君子動口不動手。
三點一線,掌握了要領的張景重新試槍,雖然那頭豬已經送命,但是很顯然,張景不打算放過它,準備用火繩槍來鞭屍。
不愧是高手,雖然舉槍的姿勢很難看,但是並不影響準頭,一聲槍響那頭死豬的肚皮上就多了窟窿。
上手很快嘛,以後自己都省的當教官了,直接讓張景來就可以。
帶兵這種事陳淩很抵觸,如果可能,他才不想和軍隊有什麼聯係,當然,做生意除外。
軍隊的生意是最大的生意,火繩槍很明顯趙恒不會讓任何人插手,不然會被五馬分屍。
這就不能用來做生意的東西。
陳淩很自覺的沒開口,也不打算問趙恒要專利費,就當是送人了。
賺錢的方法有很多,沒必須在這個問題和趙恒較勁,就當沒發生,接著吃自己手裏的西瓜。可惜屁股被揍了,不能坐,隻好站起來,靠著李沆的身體,一邊給張景叫好一邊把一勺子西瓜送進嘴裏。
今日的西瓜不錯,走的時候要帶兩個回去。
趙恒不用下旨幾個人也會嚴格的保密,打死都不敢說出去。
這可是大宋最神秘的武器,寇準甚至都在想象,如果有一萬支這樣的火繩槍擺在戰場上,多少遼人都不夠殺的。
不說一槍一人,那樣太誇張,十槍打死一個總可以吧。最不濟,打不死人也能把馬打翻。沒有戰馬的遼軍,就像沒有了牙齒的老虎,要好對付的多。
拉拉寇準,這種槍現在有多少,自己也不多要,弄幾把防身總可以吧。好歹我也是火繩槍的設計者,有權力弄幾把放在算學院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