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不懈地為國效力(2 / 3)

此時,培根再次給詹姆士國王寫信。在讀了培根的信後,詹姆士國王終於了解到培根的誠懇態度,他大喜過望。法官應該“是頭獅子”,培根寫道,“但應該是臣服於王冠下的獅子,以不觸及王位的尊嚴為界限”。而這正是這位來自蘇格蘭的無能國王最想要的,一個隻知道承擔重任,卻永遠不對王室提出任何質疑的人。

詹姆士國王對培根的效忠甚感喜悅,他終於給了培根一個更大的機會,提升他為樞密院成員。

1616年6月9日,培根被委任為樞密院大臣。同年,布萊克爵士退休。

1617年,詹姆士國王任命培根為掌璽大臣,這一職位是培根的父親尼古拉·培根曾在許多年前就擔任過的。在就職典禮上,培根做了冠冕堂皇的演說。

1618年1月,官階的最後一級終於被培根登上了,他受命為英格蘭的大法宮。不久又被“升任”為貴族。同年7月,在詹姆士國王的恩準下,他又被授封為維魯蘭男爵。維魯蘭是個地名,就是聖阿爾本斯的拉丁名字。聖阿爾本斯則是培根的別墅所在地,高蘭伯裏城附近的一座城市。培根稱自己為弗朗西斯·維魯蘭法官。

在英國,“掌璽大臣”和“大法官”這兩種職位,論權力和權威是相同的,但就特權、國王的恩寵論,它們又是不一樣的。自培根之後,就沒有人再得到過大法官的頭銜。

此時,培根的收入十分豐厚。1608年,培根的年收入還是5000英鎊,而到了1618年就多達16000英鎊。國王還在這兩種官職外,每年給他特別的恩典與贈與,兩者加在一起,每年達18000英鎊之多。

培根在給詹姆士的一封信中,曾感激地曆數國王在短短幾年內給他的恩賜:9次升擢,3次是在爵位方麵、6次是在官職方麵。由於官高祿厚,培根的家庭生活非常闊綽排場,出入王宮總是前呼後擁,家裏雇用的男女仆人最多時竟有幾十人之眾。

1621年1月,培根在自己的60歲壽辰之際,他在約克府舉行盛大的生日宴會,很高興地接受朋友們的祝賀。賀壽者摩肩接踵,終日賓客盈門。詩人班疆生也參加了這個宴會,並寫詩歌頌。

此時的培根,為官已日趨成熟,他從曆代官吏沉浮的遭遇中,總結出“為官四忌”,即一忌辦事拖延,當斷則斷;二忌受賄講私情,不能“為了得到一塊麵包而違法亂紀”;三忌蠻橫無理,這會招來怨恨和禍患;四忌誘惑、被騙,這樣必然會被迫按照別人的意誌辦事。這時,培根在為官上還是比較謙虛謹慎的。

培根自從當了副檢察長之後,由於公務繁忙,無暇從事研究和著述工作。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覺得自己的精力也越來越差了。培根為此感到苦惱,但是他還是舍不得丟棄有權有勢、受人尊重的高官職位和富足的貴族生活。

社會上盡管有一部分人對培根的品德大加鞭撻,但大多數人對他的學問和才華還是十分佩服的。即使對培根的品德說長道短,也隻是在背後議論而已,當麵還是十分尊重他。想與培根結交的人也不在少數。

1609年後,培根的公務日益繁重,盡管他善於利用時間、集中精力進行科學研究工作,但是寫作的速度還是明顯放慢了。在這期間,培根僅在1612年出版《論說文集》第二版時,補充了20篇短文,另外還寫過一些政治、法律方麵的文章,此外就再也沒有寫過別的東西了。

此時的培根內心矛盾到了極點,當高官厚祿和科學研究在時間與精力上很難調和時,他感到身居高官是三重身份的臣仆——君主和國家的臣仆、名譽地位的臣仆、事業的臣仆。有了這三重身份,人就沒有言行的自由、支配時間的自由。有時培根想,以自由換取高官厚祿真有點兒得不償失,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培根最終還是選擇做高官這條道路。

這是因為,培根早年從亞裏士多德寫作《動物學》的過程中得到啟示:不當高官,在科學研究上就得不到充分的人力、物力支持,而撰寫《偉大的複興》這個工程實在是太大了,不是一個人的力量所能完成的。培根這時想受命擔任某個學院的院長。

培根認為倫敦的威斯敏斯特學院、劍橋大學的三一學院或聖約翰學院等,都是人才濟濟、學風好、學術水平高的研究單位,如果能當上其中任何一個學院的院長,他就擁有了一個研究陣地,可以組織、指導、支持研究人員,朝著自己的既定目標有計劃地進行自然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