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怪盜(2 / 3)

“當時報告警察了嗎?”

“沒有。隻請了附近的醫生私下了結了。”

“有遺書嗎?”

“有一封潦潦草草的遺書。至今我還保存著。”

“那不正好嗎?”

“你說什麼正好?”

“可以再利用一次那份遺書嗬。這次就請她真的自殺吧。”她神秘地一笑,逼著信夫下決心。

於是,在一個星期六的深夜,信夫在家裏親自煮了咖啡送到妻子跟前。患失眠症的妻子正一個人看深夜的電視節目。

妻子很高興,起來香甜地喝了下去。不一會兒,就痛苦地手抓了胸口一陣子便斷了氣。原來,信夫在咖啡裏放了劇毒的農藥。

之後,他把妻子的屍體搬進臥室的床上,蓋好被子,讓她靜靜躺著,然後把裝著喝剩下摻有毒藥的咖啡的那個白色杯子放到妻子的枕邊兒。接著,他又去梳妝台裏取來化妝品,在妻子那憔悴的臉上抹上白粉,再擦上口紅。一幅漂亮的淡妝。這是因為他想起上次妻子自殺時曾認真地化過妝。

第二天早晨,他又裝作剛剛發現妻子自殺的樣子,撥110電話叫來急救車。

急救車很快就來了,救護人員查看屍體後,拿起枕邊兒的咖啡杯問道:

“她喝了有毒農藥的咖啡。農藥是從哪兒搞到的?”

“妻子的娘家是農民。我想是她回娘家時弄到的。”

“有遺書嗎?”

“有,在枕頭下麵。”

信夫把保存下來的遺書拿出來給人看,因是妻子的筆跡,不用擔心被懷疑。

救護人員讀了遺書似乎明白了,可突然又拿起咖啡杯和死者的臉對比,看了好半天之後說:

“死者不是自殺,有可能是他殺。一定要報警。”說著,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信夫。

那麼,一個小小的咖啡杯怎麼會露了馬腳呢?

[答案:白色咖啡杯的杯口上沒有死者的口紅痕跡,因而引起了救護人員的懷疑。

如果水澤信夫的妻子自己化妝後喝下放有毒藥的咖啡自殺的話,那麼杯口上一定會留下口紅的痕跡。信夫在毒死妻子以後,才給妻子化的妝。當時他忘了給咖啡杯上也抹點口紅。]

恐怖的炸彈

秘密諜報員006號,正躺在床上看雜誌,一直覺得耳邊有一種刺耳的聲音在響,起初還以為聽錯了,可總覺得有時鍾走動的聲音。枕頭旁的鬧表是數字式的,所以不會有聲響。會不會是……一種不祥之兆一掠而過,心裏立刻不安起來,他馬上翻身起來,看看床下。

不出所料,床下被安放了炸彈,是一顆接在鬧表上的定時炸彈。一定是白天006號外出不在時,凶手潛入進來放置的。這是一種常見的老式鬧表,定時指針正指著4點30分,大概一到這個時間,就會接通表中的幹電池,引爆炸彈。現在距爆炸時間,隻剩下5分鍾了。

鬧表和炸彈被用黏合劑固定在地板上,拿不下來。連接表和炸彈的線,也被穿在鋁帶中用黏合劑牢牢粘在地板上,根本無法用鉗子取下切斷。而且,鬧表的後蓋也被封住了。真是個不留絲毫空子的老手嗬。就連006號也著急了。這間屋子是公寓的五層,所以決不能一個人逃離了事。如果定時炸彈爆炸,會給居民帶來很大的不幸。所以要設法防爆於未然,可眼下報警為時已晚。

躊躇之際,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006號鑽進床下趴在地上用指尖輕輕敲動鬧表字盤的外殼。外殼是透明的塑料,不是玻璃製的。可並非輕易就取得下來。萬一不小心,會接通電流,有引爆炸彈的危險。

怎麼辦好呢,他思索了片刻,突然計上心來。在炸彈將要爆炸的1分鍾前,他設法拆除了定時裝置。你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嗎?

[答案:006號用打火機將鬧表字盤的外殼燒化。因外殼是塑料的不耐熱,很快就像一粒糖一樣溶化出一個洞,再用速幹膠從洞伸進去將表針固定住,這樣表就停了。隻要表針不動,無論什麼時候也到不了4點半,炸彈就不會引爆。]

奇怪的手槍槍擊案

一個農民不堪不治之症的折磨想一死了之,但如果自殺,家屬則得不到生命保險金。

於是,為讓人看出是他殺,農民在全家人都外出期間,在院子裏用微型手槍擊中頭部並巧妙地隱藏了手槍。他認為隻要凶器不放在屍體旁邊,就可被認定為他殺。

當屍體被發現後,在離屍體15米遠的羊圈前發現了手槍。可是,如果槍擊中頭部會立即死亡,那個農民絕不會自己將手槍扔出15米遠處,更不會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扔在那裏。

那麼,農民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將手槍隱藏到羊圈前的呢?

不過山羊是一步也沒離開羊圈的。

[答案:用長長的紙條拴在手槍上,將其一端讓山羊叼在嘴裏,然後用手槍自殺。

這樣,山羊是最喜歡吃紙的,山羊吞食紙條將手槍拉近羊圈。為不留下紙條的痕跡,農民早晨沒喂羊,羊越餓吃得就越幹淨。

這種手段在楠田匡介的短篇《影事殺手》中出現過。]

誰偷了珠寶盒

一艘遊艇向河的下遊駛去。12點30分時旅客斯米特夫人向船長報告說,她的珠寶盒被盜了。她認為盜竊者隻可能是服務員或打掃船艙的女清潔工。

據斯米特夫人說,女清潔工曾在10點30分時到她的船艙裏來送咖啡。之後,女清潔工到她的船艙內的小房間去了,並且傳來她搬動東西的聲音。斯米特夫人叫了她一聲,而她沒有回答就匆匆忙忙地從船艙出去了。還是這個清潔工,12點左右又來收撿過床,從12點10分到12點20分,她在服務室裏洗衣服,別的女清潔工也證實了這一點。隻是從12點到12點10分和12點20分到12點30分,她在什麼地方就不清楚了。

船艙裏還來過受害者的女友布朗夫人,她坐下來彈鋼琴,但12點5分服務員打斷了她,他請布朗夫人出去一下,以便修理台燈。12點10分斯米特夫人突然回到船艙裏,發現服務員在翻她的東西,夫人斥責了他。

12點25分布朗夫人回到船艙,12點30分發現珠寶丟失。

船長決定返航,以便向警察局報案。13點30分遊船開始返航。14點45分他從水麵上撈起順水流而下的小木箱,原來那就是斯米特夫人裝珠寶的盒子。這一發現暴露了偷竊者。誰是珠寶的偷竊者?

[答案:遊船逆流航行的速度等於它在靜水中的航行速度減去水流速度。沿河順水航行時,則要加上水流速度。裝珠寶的盒子漂在河裏,其移動速度和水流速度相等,以遊船在靜水中航行的速度同遊船拉開距離。遊船開始返航後,船與盒子之間的距離又以同樣速度開始縮短。由此可見,從盒子落水到船開始返航,以及從船開始返航到與盒子相遇,這兩段時間是相等的,即1小時15分鍾。這樣就可以確定盒子是遊船開始返航前的1小時15分鍾,也就是12點15分被扔下船的。這時隻有布朗夫人不在人們的視野裏,因為女清潔工在自己船艙裏洗衣服,而斯米特夫人正在斥責服務員,所以盜竊珠寶的隻能是布朗夫人。]

鑽戒被盜

珠寶店的店員林慕,帶著鑽石珠寶盒到神園飯店的136套房去。顧客是一名高雅的紳士,看起來很富有。紳士看中了一枚價值50萬的鑽戒,建議林慕把它放在他房裏旅客專用的保險箱裏,等他妻子回來後定奪,他自己則有事要出去。林慕看他鎖好保險箱,和他一同離開了飯店。回店等紳士妻子的電話。直到晚上,林慕都沒有接到電話,便去飯店詢問。飯店的人員說,紳士根本沒帶太太。林慕大為不安。所幸鑽戒放進去後,這房間還沒人進去過。那紳士也一直未歸。於是,林慕便請求打開門去查看。保險箱仍然鎖得好好的,但開了箱門一看,鑽戒卻不翼而飛。

鑽戒是被用什麼辦法偷走的呢?

[答案:這是聯手作案。那位紳士和同謀犯租下相連的兩個房間,那人從他房裏把紳士房裏的保險櫃背麵燒割挖洞。不管你前麵如何上鎖,在後麵把蓋子掀開,很容易就能把鑽戒拿出來。]

沙漠之水

打算獨自一人騎駱駝橫跨撒哈拉大沙漠的冒險家,剛走到大沙漠的中間地帶,就從駱駝背上摔了下來並昏了過去。騎在駱駝背上搖搖晃晃是絕對不能睡覺的。

當他蘇醒過來時,駱駝已經不見了。他被拋在這浩瀚的沙漠之中,連一滴水也沒有,衣袋裏隻有一把匕首。

他到處尋找駱駝的時候,幸運地發現了一條幹枯的河。他挖了個坑,坑底滲出了地下水。他用手帕過濾後喝了起來。水隻能解渴,但不能充饑,肚子裏依然空空如也。就算當晚可以在這裏過夜,但以後的日子也成問題。在酷熱的沙漠裏,沒有水和食物,空著手橫跨大沙漠意味著白白送死。

“吃的姑且不談,如果能把坑裏的這點積水帶上,也會找到綠洲的。可沒有裝水的容器,又……”他眼巴巴地看著坑裏的水,真要絕望了。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他露宿時,卻意外地聽到附近的枯草叢裏傳來了一陣陣沙沙響聲。透過月光看去,原來是一隻大耳朵狐狸從沙窩裏露出頭來。這種狐狸身長40厘米左右,是犬科動物。在炎熱的夏天,它們白天鑽進沙窩裏,夜裏出來活動覓食。

這位冒險家是位飛鏢手。他瞄準那隻狐狸投出匕首。一刀命中,抓住了狐狸。這種動物是群居生活的。於是他在附近一帶又到處尋找,結果一共找到了三隻。

這回有吃的了。他剝去它的皮,飽餐了一頓生肉,又把剩下的肉準備曬幹備用。他又想出了一個奇妙的主意,備足了飲用水,繼續走了四天,最後總算安全走出了大沙漠。

那麼,這四天飲用水他是怎樣解決的呢?

[答案:是把狐狸的胃囊當成水袋使用的。

把胃囊洗幹淨,再把上麵的食管係成死扣,裝進水。每個胃囊可以裝2杯水,3隻就可以足夠4天的飲水了。]

暗夜侵入者

一天晚上,團偵探有事外出。

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女怪盜梅琦豈會輕易放過。她悄悄潛入團偵探在公寓大樓五樓的房間。她的目的是在團偵探家的電話上裝竊聽器。

首先,她將團偵探臥室內的電話拆下來。

由於臥室內沒有窗戶,即使打開日光燈,也不怕光亮引來窗外的注意;因此,梅琦大大方方,似乎理所當然地把天花板上的熒光燈開了。

在電話上裝了小型竊聽器之後,突然,門上傳來了開鎖聲,好像是團偵探回來了。她立刻關上日光燈,躲到床鋪底下。

她想趁著團偵探到別的房間時,再偷偷逃出去。

但是,突然間,臥室的門打開,團偵探走了進來。

他在按下門邊電燈開關前一瞬間,突然間感覺到房間裏麵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佇立於黑暗中喝道:

“是誰?快滾出來。”

大吼之後,按下電燈開關。

天花板上的電燈亮了。

不怎麼寬敞的臥室一片通明,梅琦已經無處躲藏。

“嗨團偵探,晚安?”

梅琦出聲了。

她從床下爬了出來。

“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

團偵探略感吃驚。

“沒什麼……我在等你回來。有時候在床上交朋友也不錯啊?”

梅琦媚聲道。

她想以美色誘惑。

但團偵探豈是經不起誘惑的人。

“別胡說,你非法侵入,到底偷了什麼?”

他義正辭嚴地說。

“什麼也沒偷。對,你怎麼一進門就知道我在這裏呢?”

梅琦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