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們不是嬌生慣養(2 / 3)

不一會,車間的領導就到了。大家都問“領導好”。

“今年的新員工很有朝氣嘛!”車間主任開始講話了。

勳卓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遞給了歐陽瑩雪,歐陽瑩雪接過來一個個擺在了諸位領導的麵前,順手拿過桌上的暖壺給每一位到滿。

副主任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的溫度很合適,水溫微高但不燙嘴—一飲而盡!再續一杯。

三位領導挨個講話,歐陽瑩雪在旁邊忙著蓄水。

“最後再次歡迎大家來到我中心,願大家以飽滿的精神、積極地態度和愉悅的心情在我中心工作,年輕人機會屬於你們!”車間書記做最後總結性收尾。掌聲一片。

午餐時間,三位領導沒一個去食堂的。為什麼?

哥仨出去開小灶啦?錯!

提前溜號?顛兒家啦?更錯!

那就是領導忙?為工作廢寢忘食!大錯特錯!

不是領導忙是廁所太忙了......!集體跑肚了。估計這下書記的心情愉悅不了了。

這就得說皇甫勳卓和應天睿那倆壞小子了,桌上特意放的哪壺水,那是三分之二的開水兌三分之一的自來水,直接擰開水龍頭往裏灌,一點不帶加工的。這水俗稱陰陽水,你喝你也完!

這事你還別賴,人那屋的小夥子們都沒事,午飯吃的倍兒香,誰讓你哥兒仨把那一壺水幹掉了呢!剩下的那兩壺放心,踏實喝,一百度高溫消毒的!絕無“添加劑”。

食堂午飯的時候,哥兒倆把這事跟同學們一說,給小哥幾個樂的,米飯都噴對麵臉上了。“我說怎不讓我喝呢!”曹鵬同學懂了。

要說哥兒倆對車間下手搞惡作劇,初來乍到還真沒這膽!本來是想整整歐陽瑩雪的,沒承想讓那老哥兒仨趕上了,當了替罪羊!歐陽瑩雪也沒撈著好,為這事本來應該分配到實驗室的結果去了電器班,耍扳子改錐去了。歐陽瑩雪還納悶呢?

實習生各班竄,一班呆半年,小哥兒幾個可美了,放了羊了,工作的時候也就是幫師傅們打打下手,遞個工具跑跑腿的事,時不時你還找不找人呢?不定紮哪玩去了,這時間長了影響可就不好了。

“這批的實習生可不怎麼樣,一個個又懶又滑,沒一點眼力見兒。”

“可不是嗎。要幹活了,他上廁所了,半小時才出來,不是這事就那事。”

“中午吃飯可積極啊!早早就到食堂了!”

“下班更積極,你這還沒收工呢,人家衣服都換完了。”單位的老師傅們議論著。

“勳卓,咱們可有點不招人待見啊!這剛一個來月就這口碑,以後甭混了。”應天睿把皇甫勳卓叫到一邊。

“我也看出來了,是有點散漫,這樣下去可不成,咱得變!”皇甫勳卓若有所思。

“今晚去趟大飛那,看看他跟胖子混的怎樣。”說完皇甫勳卓掏出手機打電話。

下班後皇甫勳卓和應天睿來到了趙超上班的那網吧。大飛挺有麵兒,打聲招呼趙超人就來了,已經在這幹了一個月了,工資雖然不多但起碼每天睜開眼有地去,活也不累幹的也順心,挺好!

“二哥,最近老五來了嗎?”勳卓問。

“頭兩周來的挺勤的,最近沒怎麼過來,找他有事?”

“沒事,隨便問問。”

“二哥幹的不錯啊!成!小日子過得夠滋潤。”應天睿打著招呼。

“瞎他媽幹吧,閑著也是閑著,老三說的對,家呆著誰白給你一分啊。”老二邊回應邊從吧台取出兩聽可樂。

“二哥您這就不錯啦!我跟勳卓每月都沒錢!白幹。那還不落好呢!”“啪”應天睿打開可樂喝了一口。

“你倆怎麼有空過來了?”

“嗨,早就該過來看看你這怎麼樣,這不今兒跟天睿過來看看。”

“我這沒事,放心,大飛常來,時不時就過來溜達一圈兒。大飛會來事兒,隔不長時間就拉著我請老板喝點,每次都是他請。老板挺領情對我不錯,這點真得謝謝大飛。”老二說道。

“是嘛!看來大飛比咱們都上道啊!瞧他平時咋咋呼呼的還挺有心。一會他回來真得好好謝謝他。”勳卓很誠懇。

“打算怎麼謝我啊?烤串不成啊,起碼得東來順!”說曹操曹操到,大飛跟胖子蔫不出溜的進來了。

“這還叫事!走著就那了。哎...我說,你倆進來怎連個聲兒都沒有啊。”

“東來順”中華老字號,百年的招牌,可說是火鍋這一行的元老了,經久不變的味道,手切鮮羊肉那是必點的。

小哥兒幾個人不多,找大廳的一個角落坐下了。中間的銅鍋裏翻滾著清湯,周圍擺著一盤盤的羊肉和肥牛,還有幾樣青菜。

皇甫勳卓把每人的杯子攏到自己跟前,拿著酒瓶挨個勻滿。端起一杯先遞給了大飛:“飛哥!夠義氣!跟你做兄弟這輩子值了。為我二哥你沒少費心。這杯敬你,我幹了,你隨意。”說罷一飲而盡。

大飛端起酒杯:“都是哥們兒弟兄,說這話遠了啊,不愛聽!”一口幹掉。

隨後皇甫勳卓又把兩杯滿上,將各杯酒傳到每人麵前。

“勳卓,大飛說的沒錯,你剛才那話是有點見外,兄弟是用心交的,過的就是情,行的就是義。你丫說錯話了罰你一杯。”應天睿點勳卓。

“得,賴我,我認罰。”皇甫勳卓一口悶了。“哥兒幾個動筷子吧,我這還沒怎麼著呢四兩酒下去了。”皇甫勳卓趕忙夾起一塊子羊肉放銅鍋裏了。隻消片刻肉熟了,要不說東來順的肉嫩呢!

“大飛你跟胖子在那邊怎麼樣啊?”應天睿問。

“還成吧,我們幹司機的一人跟一師傅,這一車組算上我才仨人,不像你們大家都在一起,互相還能有個照應,我們各自為政,把自己師傅哄好就得了。”大飛邊吃邊說。

“是,我們倆一天也見不著幾麵,見著也就十分鍾的事,一顆煙的功夫,我回來他走他回來我又走了。大飛有點命,他那師傅真心不錯,人挺好,咱這單位攤上個好師傅負責任的難。我那就不成了,整個一麵瓜,長了一張不高興的臉,就沒見丫笑過。”胖子發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