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中醫瘋癲狂笑的時候,我迅速把插在後腰間神秘老者送我的那把小刀拔了出來。等他端著大盆過來的時候,我已成功隔斷了腳上的所有繩子,隻是自己手上的繩子很難割斷。
老中醫持刀衝過來,我一撤身,順勢一個打滾兒,躲過了他凶狠的一刀。接著又連滾了幾下,來到了另一麵石壁邊,掙紮著站了起來。
老中醫很吃驚,他氣急敗壞地喊道:“認命吧,這裏不會有任何人來幫你。跑也沒用,除了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說完,舉刀向我追了上來。
我左閃右躲,避開了他的幾次進攻。可手上的繩索不但沒有解開,手裏的小刀還在慌亂中掉落了。
老中醫見狀連忙揮刀殺來。我急中生智,迅速後退。把老中醫引至牆邊後,一個起跳,用力蹬踏身後石壁,向前上方騰空飛起,躍至敵人背後,在半空中用腳向後一踢,正中老中醫後背。
老中醫撲了個空,而且背後重重地挨了一腳,他撲向石壁,由於撞擊太大,手中的尖刀倒插入他的身體。
老中醫哀嚎道:“功虧一簣啊!”說完頭一歪,一命嗚呼。
結束了,一個被名利折磨至瘋魔的噩夢!
我拾起那把小刀,解開手上的繩索。心裏由衷地感激那神秘老者。
收集了一些蠟燭,正準備離開,我忽然發現前方一個石室內塑著四人圍坐一圓桌的石雕,那圓桌中央刻著一個“田”字,四人神態舉止各異。我看了半天沒看明白。
我繼續沿著隧道向前走,走了約有一個時辰,忽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有石雕的石室前。我不甘心,又往前走,結果還是回到了原地。
我有點著急害怕,難道這裏沒有出路?我猛然想起神秘老者的話,他叮囑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回家的路,而且,還強調了求人不如求已。當時他說這話時我還沒明白,現在想起他送我小刀救命和他說的話與現在我所處的情景,感覺他好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既然沒人幫我,我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我又來到那座石雕前,仔細思考這雕塑傳達的含義。這個“田”字代表什麼呢?我仔細觀看了四人所處的方位及舉止。
思索片刻後忽然恍然大悟!東田、南由、西甲、北申四個獨立的自然村落名字中都包含一個共同的部首:“田”字。這四個人應該代表了四個村子,那規規矩矩坐立的就應該代表東田村,下首方伸出右臂的代表南由村,對麵也是伸出右手的代表西甲村,而上首方平伸出雙手的就該是代表我家的北申村。
我繼續思索,是否可以這樣想:以東田為基準,南由的“由”字是田字冒出個頭,這個頭指向東田村。西甲的“甲”字是也是田字冒出個頭,這個頭指向南由村,北申村的“申”字是田字雙麵出頭,向下一頭指向西甲村,向上一頭指向外麵。
那麼,這些指向是否代表了一條暗道的相通呢?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於是,我記好基準方位,沿著隧道向前走,仔細觀察兩側的石壁。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忽然發現石壁上有一扇門。奇怪了,我上兩次走到這裏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推開石門,裏麵是個密道。我沿著密道一直走到了南由村的地下。在南由村我又找到了通往西甲村的密道。兩次都驗證我的思路是對的。
我沿著密道走進了西甲村的地下。心中無比激動,因為隻要再找到一扇門,我就可以直通北申村了。
可是,我在南由村的地下密道中花費了近兩個時辰轉了兩圈也沒找到石門。
真是奇怪,到了西甲村怎麼就不一樣了呢?我重新琢磨那密室中石雕的所有信息,是不是還有我疏忽的細節呢?
我決定返回再去查找,可是走到剛才進來的那扇門的地方,發現石壁嚴絲合縫,怎麼推也推不動,根本沒有通路。
這下,我真的慌了神了。這西甲村的地下變成了一個死胡同!沒有任何出口通向外界.
走了太久了!我又累又餓,再也走不動了,我跌坐在地上。
離家這麼久了,父母該多牽掛,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在這裏,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都熬過來了,卻不曾想就要被困死在這地下密道之中。
誰能想到這回才是真正的絕境!
我坐在這地獄般的密道中,感覺死神已在四周向我伸手。正絕望之際,忽然聞道一股香氣從遠處飄來。睜眼一看,但見一個陌生女子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大包子走了過來。我慌忙上去抓了兩個包子還沒拿起,突然,那盆包子變成了血淋淋的人心。那鮮紅的血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嚇得我渾身哆嗦,扔到一邊。再看那陌生女子,抓起人心直接吞了下去。吃完後,抿著血紅的嘴唇說道:“還差一個就夠了!”說完向我撲來,她下手極快,一把掏出了我的心髒。